且,丘山还无意间发现,翁彭年前段时间暗中频频和外人在接头。”
“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顾德全的话证实了黎汉明的猜测。
顾德全回道:“丘山从他们的口音上判断,觉得应该达州那边义军的人。”
“军师,属下没记错的话,翁将军也是达州人吧?”这时刘阿蛮忽然插话道。
顾德全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翁彭年正是张首领从达州带回来的。”
说完后,顾德全和刘阿蛮看向黎汉明,等待他拿个主意。
黎汉明见状有些好笑的说道:“看我干嘛?该干嘛干嘛去,这事我自有计较。”
“是!”见黎汉明都不急,二人只好拱手应了一声后离开了。
离开了黎汉明木屋一段距离后,顾德全才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心啊,总是那么复杂,何必呢?”
“军师,你也懂得观察人心?”刘阿蛮见状有些好奇的问道。
顾德全闻言看了看刘阿蛮,笑了笑说道:“你还小,不懂人心复杂,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好好跟在明王身边学学吧。”
说罢,顾德全拍了拍刘阿蛮的肩膀后,便自顾自的离去了。
顾德全如今回想起来,三渡关一战后,翁彭年的前锋营便被明王一分为三,打乱分在了乌江关和三渡关,只有一部分跟随翁彭年北上,恐怕在那时明王就有怀疑翁彭年的迹象了吧。
至于是与不是,也就只有明王和天知道了。
原地的刘阿蛮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暗道一声大人的世界真难懂后,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便把那些破事丢在脑后,急匆匆的离开了。
黎汉明坐在那里思考着,准确来说,穿越之初,他谁都不信,哪怕后来顾德全他们拥立自己为王了,黎汉明还是没有相信任何人。
因为他不相信自己有那人格魅力,振臂一呼便引得众人誓死相随。也是后来的一系列观察后,黎汉明才慢慢有了一些信任的人选。
哪怕当初实行土改的时候,黎汉明其实也在赌,赢了,他便能快速的掌握一切,输了,大不了就一死,反正对于前世来说,他已经死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换句话说,黎汉明就是在用自己的命来赌人心。
虽然险象环生,有着一着不慎有满盘皆输的风险,但事实证明,黎汉明运气好赌赢了。
所以如今出现翁彭年这样的情况,黎汉明并不是很担心,就算对方反叛,也不过是暂时少了一州之地而已。
况且他坚信,翁彭年反叛的话,也调动不了多少人,那些旧军士兵也不是傻子,他们的家人都在遵义安顿好了,要是因为自己的蠢事而连累了家人,那他们反清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