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怒火，还看到战意，这非常有意思，接下来的战斗即便本座不出手，江湖传承六人敌你一人，战胜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很累，你的气劲在每一次剧烈战斗中消耗得极快，从山脚下踏上山道那一刻，你便无时无刻不再消耗体内的气劲，随后强行破镜，连境界都来不及稳固便进行了高消耗的战斗！”

“即便你真是这百年以来难得一见的天才，即便你这销声匿迹的这十五年里积攒了多少力量，即便你的信念无比强大，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的身体也很难支撑你继续战斗下去，本座不理解，这种情况下，你为何还不绝望？”

“呵呵！”

老僧的问题刚一问完，空气中便传来叶临不屑的笑声。

这一笑，像是在嘲弄！

像是在讽刺！

只是呵呵两个字，便完全表达了此刻叶临心中的所有情绪。

不屑！

身后，站在江湖传承其他掌门前面的老和尚眯起眼睛。

雨中，这两声笑何等不屑与独特。

面对一名封王者，还是一名极为强大的封王者，叶临还能笑得出来，没有人能明白此刻他的心境是什么。

他凭什么还笑得出来？

凭什么？

老和尚不解，心中像是被叶临这两道笑声激怒似的，开始有些略带自愧不如的愤怒，他不懂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不如叶临。

凭什么？

国派派来帮他的六名封圣者皆被镇压，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眼下的情况是必死无疑，根本毫无翻盘的机会，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他怎么敢笑？

他凭什么笑？

一串串不解的心中疑问在老和尚排不开来，在复杂的情绪驱使之下，他居然开始质问自己，如果是他面对这样的情况，他还能笑得出来吗？

不能！

老和尚很快便得出了这个答案，所以他不懂！

所以……

“你在笑什么？”

老僧的表情微微一变，神色冷漠道：“难道这很好笑吗？”

“不好笑吗？”

叶临反问。

老僧：“问你为什么不绝望，这个问题的本身，并不好笑。”

“可老子却笑了！”叶临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