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想问,可似乎又很多余。
手机响了一下,是他的人给他回的消息:“老大,查过了。少奶奶跟费如风毫无交集,应该从来就不认识。”
陆斯年退出消息,将手机紧紧捏在手心里。
什么也查不到,才是最坏的消息。
很明显,有人故意隐去了这段往事的所有痕迹。而真正磊落的事,是不需要刻意隐藏的。除非那个人就是不想让这件事曝光。
“陆斯年,给我讲一件,你做的最错的事好吗?”苏染声音艰涩的问。
她想知道,如果所有人都会犯错,别人会错到什么地步,真的会有人做了错事,还能心安理得吗?
陆斯年抬手,落在她的肩上,从后面看,就像他紧紧拥着她,修长的指紧紧的箍在她的肩上。
“说呀,最离谱的是什么?”她又执着的问。
陆斯年胸腔里一阵憋闷,过了半天,才缓缓说。
“四年前,夏子晴挺着大肚子来找我,说她怀了我的孩子。我明知道那不可能是我的孩子,可是我还是纵容她,让她在我前妻面前耀武扬威。只因为,我想看那个女人发怒,看到她伤心,表现出对我的在乎。”
“可是我错了,感情的事是不能拿来试的,尤其是以这样的方式。所以,我输了个彻底,不仅失去了她,还害她得了抑郁,让我的儿子四年来,没有见过他妈妈一面,而我,更是对四岁的女儿没有尽过一天的责任。”
他的声音里极力隐藏着痛苦的情绪,接着,苏染的双肩被他掰过来。
陆斯年直视着她有些破碎的眸:“曾经,我错的那么离谱,又不可原谅。可是,你看,苏染,我们现在不还是好好的。所以,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只要情况还不算最糟糕,都可以尽力弥补。”
“那如果弥补不了呢?如果那个人死了呢?”
苏染承认他说有道理,可接二连三的意外,却让她意识到,即使她想弥补,也可能根本就没有机会。
她眼里的执拗让陆斯年很心痛,虽然他什么也没查到,却已经隐隐的猜到那个让她痛苦的根源是什么。
“苏染,生死有命。我们每个人只需要在每一个阶段,做到我们的本份。水可以载舟,可以浇田,可以发电,但它也会覆舟,会发洪水,会淹死人。但是,你能说水就是个坏东西呢?”
“这世上有很多结果,是早就注定好的。不会因为当时你改变了决定,就一定会让这件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一个人过得不好,只能说,是他的个性使然!就算当初有另外的选择,结果也未必比现在更好。”
苏染紧蹙的眉心里仿佛在问自己,是这样吗?
真的与她无关吗?
她从来没标榜过自己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