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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瑶沁起身虚虚捂着脸,泫然欲泣:“娘,再过几日就要和温家郎君见面了,我这脸一直不好,到时怎么办啊。”
邢夏氏也烦忧,邢瑶沁这脸,总是容易过敏。
尤其夏日,往年药膏一擦就好,这两年却越来越不见效。
这几年一到夏季,邢瑶沁因为脸的事越来越不爱出门。
这两年恰好到了该给她说亲的年纪了,夫妻俩挑来挑去,最后挑中隔壁县一户人家。
这家也是商户,家有恒产。
家风极好,有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
再说那温郎君,相貌端正,学问也好,年纪轻轻已是秀才之身,将来大有可为。
邢夏氏和丈夫已经见过一面这温郎君,自然十分满意,回来跟邢瑶沁一说,邢瑶沁当场便娇羞上了。
原来这温郎君的母亲是他们本县人,几年前温郎君和母亲回来探亲,那时邢瑶沁便见过他一面。
如今听说两人可能定亲,自然十分欢喜。
可偏偏乐极生悲。
就在她为和温郎君的见面而积极准备时,这脸的毛病又复发,困扰住了她。
邢夏氏见女儿哭,也是心疼,急道:“别急,娘再想办法,离见面那边还有五天,咱们还有时间。”
邢夏氏正安慰着女儿,门口走进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
他手里提着两个纸包,看着便是吃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两个小盒子。
中年男人带笑的表情在见到正哭着的邢瑶沁时,也变了,忙不迭上来:“瑶瑶,谁惹你生气了?”
邢夏氏瞪了丈夫一眼:“你找的什么大夫,给的药膏一点用都没有,药钱倒贵。”
邢老爷看了女儿的脸一眼。
他人到中年发福,但年轻时候也是个俊俏的小伙子,找的妻子邢夏氏也有几分姿色。
生的女儿自然也好看,所以从小他就格外宠这个女儿。
见原本漂漂亮亮的女儿,这两年因为这时好时不好的脸性情都沉闷了许多,心里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他把点心包打开,讨好地朝女儿推过去,“瑶瑶别急,爹等会儿就再给你找大夫去,这是爹给你从香食斋带回来的点心,清淡口味的,你看喜不喜欢。”
邢瑶沁看着自家爹那张胖脸,抽抽噎噎地停止了哭泣,很给面子地捡起一块咬了一口。
吃了两口,看到被她爹带进来的两个小木盒,好奇道:“这是什么?”
“面脂吧。”邢老爷不是很确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