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了起来,说到底还是你嫂子心细。我看可以穿上,你试一试,不行我再改一改。”
“好,没料到师兄都会针线活了。”
章越见郭林神色一黯,知他想起了师娘,当初二人衣裳长短都是由师娘改的。
章越穿后甚是合身笑道:“师兄真是有双巧手。”
郭林道:“师弟喜欢就好。”
“还有……”郭林又从包裹里取了一包东西放在章越手中。
“这是?”
“这是吊钱还有些零碎银子,正好抵作三个月房租。”郭林言道。
“师兄,我一时用不上你先拿着……”
“拿着吧!”郭林坚持道。
郭林又怕章越脸上挂不住,于是拍了拍腰囊道:“书院里有励学钱,我还时不时替人佣书,此番到汴京来留守还给我们每个太学生五贯钱的盘缠,我如今还剩着不少呢。”
“我同窗在京住客店一月多得要值得七八贯,少的也要两三贯,师弟给我安排如此地方,已是很好的了。”
章越看向郭林。
穿越至今对他影响最大的是三个人。
一个是大哥,他教会了自己对于自己朋友同窗亲邻一定要慷慨,要永远懂得感恩。
第二位就是二哥,他虽没有言传但也有身教。为了成就大事可以该抛得抛,该狠得就狠。
至于第三位,也是对章越影响最大的就是师兄了。
不是自己的不能要。
这并非是在自己身上摆什么师兄的架子和面子,就如同他的偶像范仲淹那样。
范仲淹在南京国子监读书时,那时还称作应天书院。
范仲淹很穷只能喝粥,故而在前一日煮了一锅粥,过了一晚上等粥凝结了,再将粥分成四分。早晚各吃两份。
南京留守之子与范仲淹同窗看他可怜就回去禀告了他的父亲南京留守。
南京留守当下赠给了范仲淹丰盛饭菜,但范仲淹却没有吃,留守之子问他为什么。
范仲淹说吃了大鱼大肉,以后粥还怎么喝得进去啊。
鬼谷子有句话是‘穷则观其所不受’说得就是这个意思。
章越不再言语。
到了五月,国子监解试在即。
这时京师大疫却渐渐严重。
以往汴京人山人海的街上,居然也不再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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