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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一暗,心中顿生愧疚。
如果不是受他牵连,这两个孩子对于以后,一定有了个完整的计划吧?
可如今多了这些变故,事情又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呢?
一时间厅堂之中一片安静,这一次许久都没有人打断。
不知过了多久,苏阖才缓缓站起身来,他背后的木盒仿佛重若千钧,压的他腰都有些直不起来。
严青栀有些于心不忍,可心中大致猜到了什么,又不好直说,犹豫着跟着站了起来,但苏阖那边没有回头,却挥了挥手,显然更想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一脸呆萌的君同月视线在几人身上流转,还没有完全明白眼下的情况。
而严青栀姐弟则已经不约而同的长叹了一声。
苏阖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一把年纪了,要是一直没学会放过自己,那早八百年就抑郁死了。
如今也不过就是此前想明白的事情,又被论证了一遍罢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他便重新恢复了精神,也想到了这件事情后续的解决办法。
四人早早坐在饭桌旁边,吃饭的时候与每天都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这次吃过了饭,苏阖没有让几人离开,而是将他们喊住,说了自己的打算。
“老夫已经打听过了,你们月底前报名,书院那头五六月份都会张罗打点,待到七月份离家,八月份才能入营。”
“如此,咱们中间还有一段可以利用起来的时间。”
“驭尸宗之事确实急不得,这幕后之人藏了二十年,老夫就算想要报仇,也不愿争那一朝一夕,如此,便想要赶在你离家之前,替你寻上些保命之物。”
严青栀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就有些不是滋味。
“大伯……”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苏阖对她摆了摆手。
“老夫心中已有打算,这几日便准备离开巢郡一趟,你们先去书院住上几月,待到青竹离家之时,老夫定然会回来的!”
严青竹皱着眉,抿了抿嘴,心中也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人往往都对自己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印象深刻,而那些常常出现在生活中的平凡物件儿,却没了这样的待遇。
所以人们看着别人都觉得比自己幸福,好像所有自己向往的东西,对方都有一样。
殊不知,人这一生得不到才是常态。
严青竹此前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也很认可这种状态,就像是爷爷的不喜,舅舅的冷落……他从来都不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