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远处灯火迷离。
陆定北不知谢荣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别人不愿说,他也不会多问,只是静静陪着他抽完一根烟。
又聊起了在雪区戍守的一些旧闻趣事。
想着儿子也恋爱了,也就回忆起了与妻子相识的经过。
“我的老岳丈每次提起这件事,总要骂上我几句,说我是拐走他女儿的混蛋。”陆定北皱了皱眉,“因为问秋上了车,就跟我跑了。”
“可能这东西有些遗传。”谢荣生小声嘀咕着。
被烟呛了嗓子,他说话有些粗沉干哑,陆定北没听清他刚才说了什么,便淡声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抽完一根烟,谢荣生起身。
将烟头按灭在垃圾桶上方的吸烟区,那动作带了股狠劲儿。
却又好似做了什么决定。
他偏头看向陆定北:
“老陆,如果有熟人挖你家墙角怎么办?”
陆定北愣了下,联想他说进贼一事,忽然笑了笑:
“该不会是大院里哪家小孩扒你家墙头吧。”
大院里,各家都有院子,有些熊孩子到处乱窜,玩什么捉迷藏,更有甚者,还能翻到你家院子里摘花,训斥两句,过几天还敢来,皮得很。
就说陆时渊和谢驭小时候,就曾把某家的树给爬断了。
陆定北当时不在家,还是谢荣生赔了人家两棵小树苗,然后两个小子每日去浇水,直至把树彻底养活。
谢荣生舌尖抵了下腮帮,“如果是这样,你会怎么办?”
“抓起来,吊着打一顿?”陆定北只是开个玩笑。
“那抓到人,你帮我打。”
“……”
陆定北觉得谢荣生今晚状态奇怪,不过小孩子皮一些也正常,觉得在开玩笑话。
他们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岁多岁了。
总不能和小孩子计较。
只是陆定北没回答,谢荣生就紧盯着他看。
那眼神,竟让他生出些头皮发麻的凉意,以为他喝多了酒,有些糊涂了,敷衍了他两句:
“行,我帮你打。”
“那我们回家。”谢荣生步履生风,走得极快。
陆定北都差点跟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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