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也会好的。承华宫里伺候我的人多的是,用不上你照顾我,你管好自己就是为我省心了。”
皇甫霖:“……”
想想也是。
温书青又道:“我比较发愁喝药的事。”
“你这几天喝药很勤快,不是不怕了吗?”皇甫霖就知道!
这几日,她之所以压抑了自己对喝药的恐惧感,一碗一碗地喝,也很爽快,就是因为需要积蓄报仇的力量!
她想早点养好伤势,在家宴上,让计划更顺利一些!
因此,她才忘却了药味的惧怕!
温书青看了他一眼,不吭声。
正说着,宫婢送药进来。
温书青一闻着那味儿,脸色就白了:“二皇嫂也是的,我问她说能不能不喝药,用别的法子,她也不同意。”
她惯常的面无表情都皲裂了:“每天两碗汤药,还有三顿药膳,这吃一个月下去,我怕不是成为药人了!”
皇甫霖示意宫婢把药碗给自己,听到温书青这么说,转头就怼:“那我吃了十几二十年的药,我算什么?”
“你不是药罐子吗?再说了,你没有味觉!”温书青不客气地道。
皇甫霖一顿。
罢了,跟一个为自己怀了孩子、又被迫流掉孩子的女人,他斗什么气呢?
如霜把温书青扶起来,让她靠在软枕上。
皇甫霖也过来在床沿坐着,道:“我喂你喝。”
“你可别!”温书青立即拒绝:“放在一旁吧,等温一些了,我自己喝!”
一口闷,牛饮下去,总比一口一口地慢慢品尝来得好!
皇甫霖也不勉强要喂,毕竟他也怕自己的病气会过给她。
想到病气,他不得不回到椅子上,开始与温书青说皇甫瑶受伤的事。
“他们俩每次碰面都跟斗鸡似的,会发生什么,一点儿也不意外。”温书青的评价很中肯。
也很形象!
皇甫霖下意识笑了下,但很快笑容又消失了,换上了冷戾的恨意,道:“俞晚清迟早是要自己作死的,但……”
他蹙眉道:“你吃了那么大的苦头,我们还失去了一个孩子。害了一条性命,她连道个歉都没有诚意,一点儿愧疚感都没有!这怎么能忍呢?”
最后一句“这怎么能忍呢”,咬字咬得那叫一个轻柔。
轻柔地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