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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一条腿,想要把她一脚踹下床。
但金爽仿佛知道他要干什么似的,一把将他的腿抱住,道:“师兄,我知道你没人性,可我是为你做事才弄这样的,你没有一点儿责任吗?”
痛得要死,这嘴皮子还是厉害得很!
慕将离将自己的腿拔出来,坐了起来。
下床点灯。
任何时候,君子正衣冠,这一句话都是刻在他的骨子里的。
哪怕只是穿着中衣,床上还有个死鱼一样的姑娘,他还是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
穿上了外袍,一丝不苟地束腰。
发丝没办法梳理,他拢在一起用发带捆绑在后。
这才回头去看——半夜三更突然冒出来在他床上的死鱼,却见金爽半张着双眼,盯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她明明疼得脸色发白,马上就十二月天了,她额头上却在冒汗珠。
可那张破嘴,依然损得很:“师兄,我说你这毛病真的要不得,火烧屁股了,还要打理得整整齐齐。我特别好奇,你这人不会有身子上的欲望吗?据我所知,男人之所以叫急色鬼,那是因为在那方面,他们一会儿都不能等,就想立刻找个地儿磨棒子。你该不会在磨棒子的时候,都要这么不紧不慢、一丝不苟的吧?”
慕将离额头上青筋直跳!
特别有想一掌拍死她的冲动!
金爽这人吧,有个毛病。
她自己不痛快的时候,就要整得别人也不痛快。
好像这样能够缓解她的痛苦似的!
脸皮又极厚,江湖混久了,什么荤话、红的白的像是放鞭炮似的往出溜。
别的姑娘忍受她这样的痛,说不定早就昏过去了,她忍耐力却超强,还能调戏人!
她这样子,分明就是死赖着他,倘使不能给她缓解疼痛,今夜肯定要霸占他的床榻,让他无法睡觉的了。
慕将离忍了又忍,道:“我送你去药神殿,叫舒君给你下止痛的针阵。无法疗愈,但能缓解。”
她这种自己作死,服用秘药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他也不能贸贸然给她用药,以免遭来更差的后果。
而他又不会针术,只能找舒君了。
金爽摊开四肢趴在他的床榻上,要闭上眼睛说道:“我就知道,全天下的人都比不上你妹妹,半夜三更的,使唤谁都不会把你妹妹叫醒。”
正因为疼得受不了了,她才要不断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怎么就没有这种好命呢?师妹和义妹,就差一个字,怎么在你这里,你对我的态度就是天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