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南风蹲下身子,好让谭文宝能看清自己,他脸上带着笑,在谭文宝的眼里却比地狱恶鬼更可怕,他的声音仿佛从万丈幽冥传来,带着透骨的阴冷,“谭世叔,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南风啊,我爹说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
“祝南风?你没死!”
当初他从临贺一路追杀到新都,结果在半路失去了他的踪迹,让他平安回到新都。他伺机多次暗杀都没成功,后来皇帝收缴镇远侯府财物,收编旧人,只剩下“镇远侯”这个名字和一座宅邸。
那时候南风深居简出,对外称病,渐渐消失在新都权贵的视野里。有人说他已经抑郁早亡,有人说他托钵云游。彼时的谭文宝如日中天,一个无父无母小小孤儿能翻出什么浪来,他便不再放在心上。
现在,那孩子长大了,和当年的祝无疾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他比祝无疾更狠戾,更阴鸷,更像一头恶鬼。
“谭世叔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呢?”他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谭文宝面前,“谭世叔,我们都好多年没见了,正想和世叔好好叙叙旧。”
谭文宝感觉南风就像一条毒蛇缠住了他,蛇信子斯斯在他耳边吐气,“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你滚,滚开!”
“谭世叔没话和我说啊?那可真是不巧,我倒是有好多话想和世叔说。从哪儿说起呢?嗯?咱们就从临贺之战说起,世叔你说好不好?”
谭文宝脸上的血色尽褪,嘴唇颤抖,一句话说不出来。
“那可是谭世叔的出山之战,一战打得丽兹龟缩南境,俯首称臣,那可真是名动天下啊!世叔不会忘了吧?”
谭文宝浑身战栗不敢出声,这副模样却激怒了南风。他附身上前,单手扣住了谭文宝的脖子,一点点用力,攫住了谭文宝的呼吸,直到他呼吸不畅,翻起白眼。
吴忠义见他不住蹬腿挣扎,南风真的把他掐死了,圣旨还没到,此刻杀了他怕是有数不尽的麻烦。便慌忙扯住南风的胳膊,小声劝道,“南风,撒手!他死不足惜,但现在不是时候!”
听完吴忠义的话,南风手上卸力,谭文宝得了空气,立刻急促呼吸,不住咳嗽,他脸色绛红,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不敢杀我,你不敢杀我!咳咳——”
南风也不恼,拿出帕子将自己碰过谭文宝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净。“没错,我现在是不能杀你。”谭文宝眼睛里略过一抹喜色,“但我想到一点儿好玩儿的,就当是多年未见,我给世叔的见面礼吧。”
两个侍卫每人带着一根一人多高的溜直木棍进来,谭文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我是朝廷命官,是谭贵妃的亲弟弟,你不能对我用刑!”
南风根本不听他满嘴放屁,下巴一点,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便将木棍斜叉在谭文宝的双腿之间。
“世叔,我的问题呢,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