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了,但要仔细检查,以防有密室一类。”
“是。”士兵又去忙了。
人群里,夏紫懿一身家常布衣,抱着自己的东西眼巴巴的看着嬴淮,羞愤与惭愧让她不敢冒头,若是当初没有退婚,即便安国公府也如今日这般抄家,她相信以嬴淮的秉性,也不会弃她于不顾。
可偏偏,就退婚了。
“懿儿。”二房的婶婶悄悄推她:“你与嬴将军求个情,多少让我们带些钱财离开,否则这一家老小该如何活命?”
夏紫懿看着她怀里鼓鼓囊囊的包袱,不应声,只垂头站着。
“去啊。”另几个长辈也急了:“你们是议过亲的,他又不曾婚娶,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对我们宽宥,大家都有好处的。”
这种时候,他们还想着可以保住荣华富贵。
夏紫懿依旧不动,她的退缩让催促的人心急如焚,干脆一用力把她推了出来。
“啊!”夏紫懿摔在地上,突兀的出现在嬴淮眼前。
安国公府的人都满眼期待的瞧着嬴淮,期盼着他能记得往日议亲的情分,或者是瞧上夏紫懿的美貌网开一面。
安国公问斩,没了父亲庇佑,美貌的夏紫懿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交换富贵权势的物件。
嬴淮果真看了过来,只是还不曾说话,夏紫懿便咬着牙站起来了,她的手掌蹭破了地方,隐隐泛出血迹,但她一声不吭,默默站到人后。
昔日安国公府尊荣显贵,退婚之后嬴淮都对她避让三尺,如今安国公府抄家削爵,父母又在牢狱之中,她如何能在此时献媚牵连嬴淮。
她退回去了,嬴淮也就没管,两人定亲时年纪都还很小,算不得懂事,若非太子妃极力撮合,嬴岐也不会答应,后来安国公府怕被牵连退婚,两人年纪也不大。
从定亲到退婚,几乎都没交集,所以,他对夏紫懿的印象着实不深,而且不论是定亲还是退婚,都非自己所愿,对夏紫懿自然没有愧疚之情。
一看计划失败,二房的人哪管夏紫懿是个未嫁的姑娘家,欺她父亲下狱问斩母亲病倒,丝毫不顾及她的脸面,舔着脸站出来就说:“嬴将军,我们家懿儿身子弱,还望将军疼惜,许我们将她昔日吃药的药方一并带走。”
“带吧。”嬴淮并未多想,转身听士兵汇报。
一看他们用夏紫懿做托辞,夏紫懿的亲哥哥夏济恼了,几个月前他们在马场打架,因夏紫懿摔晕还与嬴淮发生过争执,如今一看二房的人想用夏紫懿来讨好嬴淮,他实在忍不下去。
“我妹妹身体健康,何时有药方?”他将夏紫懿护在身后,对着其他人咬牙切齿怒目而视。
安国公嫡出的儿女只有他们俩,其余都是庶出或是堂兄妹,如今安国公问斩,安国公夫人在狱中病倒,面前这些人哪里还是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