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他等了二十年,心里已经着了魔,你别怪他。”
宋相念站在空旷的走廊上,四周没了焦急的脚步声,显得身影孤寥。
“我怪他什么呢,我怎么都没想过,我跟他一起诅咒过的那个肇事者,居然是我爸,是我没脸见他才是。”
宋相念不知道她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不配拥有光是不是?
哪怕只是极小的一束,都会给她掐熄掉。
宋相念跑到外面去,贺执遇还没走,她想自私一回,撇清一回。
“我真的不知道我爸以前做过的事,贺执遇,你相信我好不好?”
贺执遇站在车边,个头比她高出一大截,投下来的身影带着压迫感。
“那就请你在他联系你的时候,告诉我一声行吗?”
宋相念明显从他的话中听到了生分,“好,我只要有他的消息,我就……”
“他是你父亲,这一点永远改变不了。”要不然,她会通知宋全安让他逃跑吗?
宋相念眼睛上蒙了一层灰蒙的水雾,看出去的人影也是模糊的,“所以,你也会恨我是吗?”
“你应该问问宋全安,他害死了两条人命,他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
宋相念喉间艰难地吞咽下,“两条人命?还有一个人是谁?”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吗?”
“不,”宋相念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这些事我都是今天才知道,真的。”
贺执遇拉开车门要坐进去,宋相念握了下手掌,“我要是早知他跟当年的那件事有关,我不会放任他不管的。”
“你父亲这么些年跟过街老鼠一样,你就没劝劝他,替他做做心理建设,把他引上正路?”
宋相念心头一凉,“什么意思?”
“我应该换个称呼叫你了吧?宋医生,还是宋大心理医师?”
她站在车旁,贺执遇坐在车里面,宋相念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着他一双长腿伸开。“我对我的病也很好奇、困惑,你说我还有救吗?”
“贺执遇,别这样……”
她真的不习惯面对这样的他。
宋相念想跟他解释得清清楚楚,“我起初确实在贺太太的授意下……”
砰——
贺执遇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将车门关上了。
宋相念两手拍着坚硬的玻璃窗,“我没把你当成病人看,真的,我也不是合格的心理医生,我毫无经验,我喜欢你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