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沥知道阿娘一向性子软弱,故而在慕容衍和他决意对外假装叔侄俩人因权利日渐生了嫌隙之时,慕容沥选择假装倚重自家舅公。
但……自家舅公的能耐慕容沥清楚,想要瞒着九叔的人将阿娘送出宫,是万万做不到的。
燕太后一路拉着儿子的手去了慕容沥的书房,掀开慕容沥的衣袖,瞧着用细棉布包扎的伤口好似真的是皮外伤的模样,这才松了一口气,眼眶忍不住又红了。
见四下无人,燕太后这才摸了摸儿子英俊的小脸,同慕容沥说:“你呀……长点儿心吧!以后那战场可是千万去不得了!你现在就命人收拾东西,除夕一过便随阿娘回都城!”
“阿娘?”慕容沥表情错愕,阿娘刚到就要他收拾东西随她回都城,是都城出事了?
他攥着阿娘的双手蹲在自家娘亲的面前,仰头望着阿娘:“是不是都城出什么事了?阿娘您别怕……有儿子在!”
燕太后唇瓣嗫喏,迟迟没有说出口,只道:“你随阿娘回都城就是了,你留在这里阿娘不放心。”
“我和九叔在一起,阿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是……”燕太后话头陡然一止,硬生生又将话音咽了回去,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你若是心里还有我这个阿娘,就同阿娘回去!”
“阿娘,不是儿子心中没有阿娘,只是现在大燕和大周合兵征伐西凉和天凤国,大周皇帝身怀有孕都还在平阳城,就是为了鼓舞将士士气,儿子堂堂男儿怎么能走?”慕容沥不赞同,“阿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您说出来我们同九叔商量……”
燕太后还未开口,就听见外面叠声的“九王爷”传来,她忙抽出帕子沾了沾眼泪,就见她的贴身嬷嬷进门禀报,说九王爷来了。
燕太后理了理衣裳道:“请王爷进来吧!”
萧容衍一进门,便朝燕太后行礼:“阿衍见过嫂嫂,刚才天凤国遣使前来致歉,阿衍在书房见天凤国使臣,便未曾出门相迎,还望嫂嫂不要怪罪才是。”
“九叔!”慕容沥朝慕容衍行礼。
“阿衍坐吧!”燕太后唇角勾起笑容,装作一如往常的模样,先开口,“这一次来,没有提前通知你和阿沥,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就想着来和你们过一个除夕,随后带阿沥先回都城,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阿沥是皇帝……在前线要是有什么万一,我们谁都担待不起,你说是不是?”
他在列国行走多年,阅人无数,自家嫂子虽然装作和往日一般,可神色变化他能瞧不出来?
“嫂嫂可是因为此次阿沥受伤之事,生气了?”
对自家人,他愿意推心置腹,不想同嫂子绕弯子说话,便有话直言:“嫂嫂,这里没有外人,嫂嫂要是有气打阿衍两下都是行的!长嫂如母……不论嫂嫂如何教训阿衍都会受着!但……阿衍以为,阿沥作为燕国的皇帝,作为我慕容家的男儿,战场是他应该去见一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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