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一副非礼勿视之态。”他扫一眼不远处四方桌,也不太愉快。
“那你要我如何。盯着你们看?”
“你为何那般淡定?半点没不舒服?”
他那一口吞得极快。只怕被她瞧见。而迅速打发了上官妧离开。
却还是被看见了。而到今日才来问罪。
说明当时真的没所谓。他不愉快。因为他已经有所谓了。
一团乱麻。阮雪音心道。好在风起风又散,今夜之前,皆为过往。
这始料未及又空前绝后的一年,也要成为过往了。
她舀起一匙汤,送至他嘴边。
顾星朗呆了呆,张嘴再吞下。
冬夜冷寂,室内生暖,如此往复,一碗汤很快见了底。
“有些苦。像喝药。”他蹙眉,“放药材了?”
“嗯。你若不放心,以后你喝多少我喝多少,真有事我也落不着好。”
自然是玩笑。便想起来彼时在寝殿榻边,她也是这样一匙一匙给他喂汤药,解四姝斩之症。不过半年,三季流转,而她终于到了他身边。
始料未及。空前绝后。
他伸手揽她。她让了让,看向案上奏折,“还没完吧。”
的确。他收手。“来都来了,等我结束一起走。”
阮雪音点头,拿了碗匙回去放好,又走至那一整排既高且阔的书架边。已经到了跟前方才反应,转头看他,“能随便找书吗?”
他这壁书架不止有各种书格,还有抽屉,有些甚至上了锁。
顾星朗埋在折子里,也不抬头,随意道:“你想找什么?”
“有没有关于后妃的?”
顾星朗挑一挑眉。“从右往左四列都可以找。”他答,依然没抬头。
也就是说其他地方不能动。阮雪音了然。遂徘徊在架前来回扫了两遍。
有是有,但都看过。《焱书》,《许书》,《兆书》,皆是些前朝正史,在册的为著名后妃。有关现存四国前几朝的,也有,零散在各种诗赋之中,传奇浪漫色彩重而难用于考据。
最可靠的其实是宫廷档案。她暗忖。但自然看不到。
其他轶闻类簿册呢?以他作派,应该有些私藏吧。回头再想问,见他笔走龙蛇正写得认真,终没开口。
“想看谁的?可以直接问我。”而顾星朗开了口,仍未抬头,走笔不停。网首发
这人眼睛真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