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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逻辑?
按下思绪,阮雪音笑笑,权当对方答应了,抬步便往里走。
小女孩迟疑一瞬,忙展了两只胳膊拦,“别。”语声清脆,如山泉叮咚,“我方才随口说的。姐姐还是留步,万一不能,夫子要骂。姐姐跟谁同来的,不若回去商量商量,跟我们夫子打好招呼?”
还是很莫名其妙。她怎知自己有同伴?先前又问是否昨日到的。
总不会,这书院也是他在民间的窝?这些孩子都认识他?
“你一个女孩子,怎的也在这里念书?”遂不勉强,收了步势,立在门下笑问她。
那小姑娘像是没听懂,“为何不?年纪到了,不都得念书?”
这话阮雪音爱听,毫无男女区隔一视同仁。但爱听是一回事,世情是另一回事,
“你们这书院,男女皆收?”
小姑娘瞪眼,“还有分开收的?”
轮到阮雪音瞪眼。这孩子不知道女子是不被允许入学堂的?
“呃,”她无言以对,“比较少。不太有。”
“什么不太有?”
没有女子入学念书。这个世代,整个青川。算了。她心道。“你上学堂多久了?你们——”
话没问完。远处青砖建筑间更多高门被推开,陆陆续续走出来好些人。
皆是淡青衣袍,钴蓝绣边,高高低低,有男有女。
单看个头,最大的约莫十四五岁。
最小的跟眼前这女孩一般年纪。
或结伴或独行,都往同一方向去,英姿飒飒,意态昂昂,面上盛光足叫日色黯。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她默念。
“下学开饭了。”小女孩闻声,转头望,又转回来向阮雪音,“再见姐姐。如果你还来的话。”这般说着,拔腿跑出去好一段,直跑进正午日光中,高束的乌发像春天的秀峦。
“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们这儿人少,”她扬声,急得很,不知是饿了还是怕去晚了没好菜,“姐姐若来,定能再见。”
确实人少。对话间那扇扇高门中人已经出来得差不多,阮雪音大致数了数,二十人上下。
再等,想远观夫子,半晌没等着。
“夫人原在这里。”
忽听一道熟悉音色近旁响起,阮雪音回头,却是沈疾。
“回来了?”这般问着,再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