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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谈。”阮仲回。
顾星朗若有所思点头,又去看竞庭歌,“先生还说无须慕容兄在场。”
“锐王同师姐夫谈的什么,所为何事,庭歌不清楚。但他所求陛下之事,”自然指慕容峋,“同我商议便可。”
“先生还说慕容兄去留你左右不得。这么大的事都能代为做主。”
“不是做主,是传话。”竞庭歌不悦,转而向阮雪音:“你这夫君有点讨厌啊。”
都不怎么友好。阮雪音无语,又忖事以至此不妨试试捅窗户纸,开口道:“既为同一件事,”向竞庭歌,“个中缘故——”
“个中缘故为锐王私事。”竞庭歌打断,“你还真打算此刻讨论?当着所有人?”
她表情有些难解读。仿佛与自己默契,又像在警告。
阮雪音莫名其妙,怔一瞬反应阮仲想要阮墨兮,这层窗户纸,确实不好此时捅,哪怕慕容峋不在场。
所以他知道吗?阮仲若成功,再往后,是要他的皇后。
还是根本也不重要,他们只是以阮墨兮为饵撺掇阮仲逼宫——
撺掇。她心下微动。阮仲逼宫,究竟是个人起念还是受人鼓动。这是一个问题。
这场逼宫,究竟只是逼宫还是另一场谋划的敲门石。这也是一个问题。
子时已过,倏忽山鸟鸣。沈疾过来,附在顾星朗耳边说了句什么。后者点头,示意他退下,微笑道:
“既然讨论不了,到此为止吧。”又向阮雪音,“太晚了,我们走。”
就顾星朗今夜策略,目标已达成,确实可以走了。她点头,却听他又道:
“请竞先生给慕容兄带句话,关于此事,或者别的什么事,若需与我通气,随时。”再向阮仲,
“便祝仲兄一切顺利,时日若至,”一笑,“必当助力。”
阮仲拱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助力至则城池至。多谢。”
“告辞。”顾星朗颔首,转身往马车去。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阮雪音也颔首,看一眼竞庭歌,再去望阮仲,欲言又止,终没开口,转身跟上。
阮仲也欲言又止。竞庭歌再次弯手臂理袖纱不着痕迹碰了他一下。
“远得看不见了。行了。”夜更深,凉意愈盛,竞庭歌连打两个寒战,眼见对方还凝眸在眺马车行处,忍不住提醒。
“她方才为何问出来。”阮仲目光未收。马车早已经融进夜色,他望着那些夜色。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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