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焦尸案”查得处处不顺,“居民楼焦尸案”的侦破倒是相对顺利。一周之后,嫌疑人在一家洗浴城落网。
凶手是在被害女孩儿家附近摆水果摊的小贩,女孩儿经常会在他的摊位买水果,有时候他攀谈几句,女孩儿也很礼貌的跟他聊聊天。但就是这样平常的举动,女孩儿引来了杀身之祸。
讯问的时候,郝帅也来了。虽然他掉沟之后的模样比较惨,但多是皮外伤,加上他底子好,恢复也比一般人快。原本他可以再休几天,但是听说了这个案子,气得不行,拖着没好利索的残腿就来上班了。
很多警察都有自己特别恨的犯罪类型,比如我在出入境的时候,最恨跨国拐卖儿童,多少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在中缅边境,那个抱着我的脖子大哭的孩子,不知道他在自己的国家生活得是否还好。
郝帅从工作开始一直在刑侦,人送外号“龙城女性保护神”,他最恨专门以女性为犯罪对象的人,并打从心里觉得,这种人处于社会败类中的最下等。
讯问过程比较顺利,嫌疑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不知是无知无畏,还是有恃无恐,叙述案情的过程中,他就像是个讲着别人故事的说书人,用“那女的”称呼被害人,隔三差五便冒出几句污言秽语。
“我也是受害者,都是那个小娘们儿勾引我!”此话一出,我明显感觉我身边的郝帅微微动了动。
嫌疑人开始了自己的说辞:“她天天来我这儿买水果,难道不是看上我了?还有,她之前处得对象,那男的,整天到处鬼混,隔三差五就带个小姐出来,路过我水果摊多少回,她能不知道?为啥顺着那男的?肯定是自己心里有鬼,本来也是个浪货,还有什么脸管男人?”
问到他行凶当天的情况,那人突然露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说他也是受害者。“那天,我看她哭着路过我水果摊,我就叫住她,问她出了什么事儿,她说她男朋友出去找别人,又跟我哭了半天。这种事儿,是家丑,能跟外人说吗?跟我哭,什么意思?还用说吗?想找我呗!所以她一走,我就收了摊儿,去了她家。”
我问:“你怎么知道她家的地址?”
“之前跟在后面去看过啊!”嫌疑人回答得轻描淡写,仿佛是理所当然。
我问:“为什么杀人?”
“她不让我弄,还伸手打了我,装得可纯了!”
“什么叫装?!”我一时没忍住,直接吼了出来。
嫌疑人赶紧赔了笑:“政府您别生气,别生气。”政府,对,他全程叫我们政府,但“三进宫”的经历只影响了他对警察的称呼习惯,却没改他烂在骨子里的坑脏。那人接着说:“您岁数还小,不懂这个,她要是没那个心,也不能跟我哭不是,看我去了还给我开门,这不明摆着了……”
“摆他妈什么摆!瞅瞅你那个逼样儿!”没等我发作,郝帅怒不可遏,腾得站起来,我赶紧拉他。
“郝队,别冲动。”大洪和另外两个警察冲进审讯室,我叫他们把郝帅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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