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龙城局成立以来,没有哪个案子是靠某个人的一己之力侦破的。在我赶往傅月月家的同时,郝帅也根据线索,带领另外一队兄弟去了天龙山,不久,技侦发来消息,王小山办公桌上手机接打的电话,除去王小山生前单位外,多来自傅月月家附近基站。更新最快的网
还有一件事,我想特别强调一下。张超虽然对我失望透顶,觉得是受了郗小妖精的迷惑,但他好歹对整个公安系统有信心,他不但没对傅月月被带回(不是被捕)表示异议,还给冯队提供了许多线索。
对,给冯队,不是给我。张超很久之后才原谅我,即便那时候事情早已经水落石出,这小子依旧认定我骨子里就是个见色忘义的人,觉得即便郗阳是“鬼”,我依然会颠儿颠儿地成为小百合的舔狗。
从郗阳进入审问室开始,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足够令我紧张。冯队的话在我耳边:“这孩子到底是敌是友,就看今天了。”在这月光如水的夜色之下,所有人都互不信任,我该为这份严谨而感到高兴,还是为这份猜忌而感到悲凉?
郗阳进审问室的时候,傅月月的身子明显往后靠了靠,她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在猜,郗阳会说什么。我理解你的处境?我明白你的遭遇?我同情你的经历?这些空话,在这间四面无窗的小房间里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频率超过八十块小旅馆中男人们许下“我会永远爱你”的承诺。但郗阳没有,就好像他不在床上说爱我,而是靠说爱我勾引我上床。
“一起相处的那两年,许朋很照顾我。”郗阳的开场,让我有些意外,监控器的特写画面上,傅月月的眉心动了动,却没有显出任何抵触的情绪。黄泽坐在郗阳旁边,看了摄像头一眼,我点头,洪亮敲了一下他的耳机,黄泽垂下视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敲键盘做记录。
郗阳接着说:“一开始,我们被关在几个独立的小屋子里,每天除了打针的时候,基本见不到面,偶尔遇上,大家彼此也不说话,只有许朋不同,他对我笑,每次见面,他都是笑的。”
郗阳的语气很轻,随着他的叙述,我看到监控画面上的傅月月双眼渐渐噙泪。
“那时候,我们都是小孩子,不明白自己在经历什么。或许,最困惑的,该是我和肖阳。”
他突然提起这个名字,我目不斜视,却明显感觉监控这头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肖阳,杨树村福利院的老师,在回家路上被人烧死在车里,身上泼了代表惩罚的沥青和羽毛,这案子至今没有突破,也是郗阳在龙城参与的第一起案件。
许朋、肖阳、郗阳……“换魂案”到底还有多少受害者?又有多少人牵连其中?我心中画上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突然多了一个人,傅月月看起来有些困惑,问:“肖阳?也是被绑走的孩子吗?”
郗阳点点头。“据说她跟我一样,是被人从杨树村福利院带出来的。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丢在了马路上,没人知道她父母是谁,她也没有名字,肖阳这个名字,是肖映诚按照我的名字,加了我母亲的姓,给她取的。肖阳是……”郗阳顿了顿,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几个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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