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船,你要一个人偷渡去南洋,不能留下任何出入境记录。”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任务,我认识的人里,好像只有你能够胜任。”
说到后面,潘羽衣的声音已经很低很低,头也低了下去——
她终究不是一个真正不讲理的女人,在刘琰波面前,没那么地理所当然。
到了这个时候,刘琰波终于恍然大悟,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无奈到失笑,然后确问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们这次去南洋抓捕不顺利的话,就需要我使用非正规手段来协助你们,而无论我使用什么手段,都和你们警方无关,万一出现了什么差池,同样也跟你们警方无关,一切后果都由我一个人承担,对吗?”
潘羽衣点了点头,她已经不敢抬头看刘琰波,那个“对”字也卡在喉咙里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一招制定得很妙,最大限度地保证了制裁邓辉的可能性,但这一招也很毒,至少对刘琰波来说,简直是歹毒之极。
这个任务一旦接下来,也就象征着他刘琰波在此次行动中将要变成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黑户,即得不到华夏警方明面上的支持,还要时时提防南洋当地的警方把他当成偷渡客抓起来,稍有差池,他就是这次行动中的第一个受害者——
他是大陆警方布置的一颗暗子,也是一颗随时都有可能被抛弃的棋子。
刘琰波轻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潘大队长,这么秒的招,应该不是你想出来的吧?”
“是我想出来的。”潘羽衣的声音已经小到跟蚊子的翁翁声差不多。
“你少来!”刘琰波没好气道:“你潘大队长我还不了解,你要是能制定出这么妙的方案来,就不会老是坑我了。”
“是我爸和厦市的张副局,他们一致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潘羽衣终于抬起头来,带着几分乞求的语气说道:“刘琰波,我知道我们这样做不对,对你不公平,但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TW警方那边的人可能今晚就会出发去南洋,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制定一个更好的方案,所以……”
后面更多的话,潘羽衣实在是难以启齿,只能越过道:“你就当帮帮我,好吗?”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帮或是不帮,其实刘琰波在洞悉潘羽衣她们的目的以后,就已经有了决定。“对了,我去哪里坐船?”
“你答应帮忙了?”潘羽衣又惊又喜,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痛快,她甚至在早上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准备承受他的气愤。
“我能不答应吗?”刘琰波翻着白眼反问道。
能吗?
他确实有权利有理由拒绝,不过现在嘛——
潘羽衣高兴地差点蹦起来,要不是女人的那份矜持提醒着她不要太过分,她恨不得现在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咖啡馆里抱着刘琰波狠狠地亲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