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镜姐姐,他不说话,就是不要啦。”
这几天,珠珠给他送饭,已经很有经验。
既然如此,阿镜也不会强求。
她点点头,又摸出两粒金珠,塞给珠珠。
“这个你拿着,给他买东西。之前的钱,是给你的,你给自己用。”
珠珠瘪了瘪嘴,眼眶要湿了。
她用了阿镜姐姐的东西,姐姐没有怪她,还又拿给她钱。
珠珠吸吸鼻子,哽咽道:“阿镜姐姐,你真好。那个……谁,你也要谢谢阿镜姐姐。”
里面的人没说话,像是警惕而无措的幼兽。
珠珠拉着阿镜走到侧边,这里的墙上有一处圆孔,从里面应该可以看见外面的全貌。
阿镜弯下腰,歪头对准那个圆孔,挽起的乌发从脑后游移到身前,在肩膀前面轻晃。
她眨了眨眼,只能看见一片漆黑中,似乎隐约有一个瘦薄的轮廓。
珠珠说:“他病得厉害,不怎么说话,但是他一定也很谢谢阿镜姐姐啦。”
阿镜摸了摸珠珠的脸:“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珠珠不舍得,紧紧抱住阿镜的腰。
阿镜让她抱了一会儿,但还是拿开珠珠的手臂,独自走了。
她要回去,因为黎夺锦在等她。
虽然有时候,她要等很久很久,黎夺锦才会叫她一次,但是除了黎夺锦,世界上也没有别的人找她。
阿镜却没想到,这一次,黎夺锦真的在等她。
而且等得很急。
黎夺锦的病又犯了。
他的头一阵阵地抽疼,顽固至极,而除了要忍受几近暴虐的痛楚,黎夺锦还要压抑着心中疯狂的虐杀欲。
他的眼前不可自控地出现重叠的幻象。
一双双肮脏的手被齐根斩断,永远无法靠近他父亲的身躯,但随即出现的,又是更多的野兽,流着肮脏的垂涎,喷着腥臭的鼻息,一步步踏近,浑浊的眼中满是嗜血的昏晦,张着尖牙,要将他与父亲的身体撕咬拆吃入腹。
黎夺锦手臂青筋暴起,死死扣着桌沿,在幻象中,他拿着长刀,拼命地挥舞,野兽的鲜血温热地喷涌在他手上,被斩杀于他刀下的鬣狗痛苦地抽搐挣扎,他终于感受到快意,但还不够,他还需要杀更多更多。
直到长刀豁口,被野兽夺走,直到他射光了箭袋里最后一支箭,最后一只扑上来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对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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