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波光粼粼,宛如天上的银河。
置身于这样的月色中,他有些恍惚,恍惚到了某一年,似看见一位身着红裙的女孩,她捧着几朵荷花,笑意盈盈地走在古老小巷的青石板路上。她偶然回眸,眸光对上他,流转在瞳孔里的情意清晰可见。她笑了,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很清纯、很清纯……
“你是不是穿过红裙子在千灯湖拍MV。”
余楠至突然这么问,季寥猛的回神,“你怎么知道这回事。”
记忆回旋,她十岁那年,确实有穿过红裙子在千灯湖拍MV,只不过那时候还不认识余楠至罢了。
余楠至似还在回忆那天,“你那年很青涩,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季寥望向他,不可思议,“没想到你还有夸奖我的一天,真是惊奇。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可从来没有和谁说过这件事。”
余楠至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月色下,她真的美得不可方物,眼底的愁殇太浓,已成了她的衬托物。
季寥抬头望月,伸手朝星空抓了抓,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掌心中什么都没有。
“你知道吗?我坐牢的时候可喜欢看月亮了,每月的十五、十六,我都喜欢和阿宝坐在铁窗前望月,她总会分我一半窝窝头,浅浅清唱铁窗泪。她说啊,以后见人时要擦亮眼睛,这样就不会看错人了。可是……可是啊,我的眼睛再也擦不亮了,就算你在我旁边忏悔罪孽,我也看不见你故作伤感的脸。”
人,是一种特别喜欢回忆过去的生物,每一个地点、每一次遇见、每一秒接触都会漫不经心的侵入情绪想起往事,心就开始沦陷在模糊的记忆中。
余楠至面无表情出声:“我没有在忏悔。”
季寥咧开唇角苦笑,“啊,我怎么忘了,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夜凉了,回去吧!”
她起身,杵着盲杖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余楠至在后,看着她的转变有些不适应,不久前对她上下其手,她应该会大吵大闹或者恐惧万分才对,可为什么面对始作俑者时竟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
“啧,死女人!”
她在想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过,就像个局外人,永远也走不进她的世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季寥还在睡,余楠至已经准备好出门了。他提着公文包走出大宅来到车库,开车之前,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刚好到七点五十分整。
他没有直接前往集团,而是吩咐司机改道去医院。
厉诚濡边走边打着哈欠,阿苏提着早餐刚好与他并肩前行,见他黑眼圈极重顺便调侃几声,“看你劳累过度的样子,昨天下午休假时上哪嗨了?”
想起昨日,厉诚濡一脸的生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