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挖出来的泥,则全数兜到了花园里头撒了。
待得她汗流浃背的做完这些,这天色竟然都已是蒙蒙亮了,这厢伸手揉了揉在一旁守了一夜的阿黄,
“好狗儿!这可是我们家大小姐以后安身立命的家当,你可要好好守着!”
阿黄闻言也不知听懂没听懂,只是呜呜叫了两声,过去趴在了自己的屋子里,抬起头来冲着关妈妈使劲儿摇尾巴。
且不说关妈妈每日里偷偷绞了金银,再趁着每日出门采买存入银庄,只说过了正月十五,年关便算是过了,这日子如常进行,眼看着武馨安入了三月便是十一了!
那吏部嘉奖的公文终是送到了武弘文的手中,那上头对擒获倭寇的杭州府衙门诸人都有奖赏,又有一纸调令将武弘文调往了南京刑部任浙江清吏司主事。
来来回回看了那公文上头的白纸黑字三遍,武弘文只觉得心头一凉,
“这……这……这算是甚么奖赏?”
按着那官级来说,刑部浙江清吏司乃是正六品,自己这推官只是七品,自然是升职了,且南京乃是留都,一切形制与京师相同,仍是保留有六部,自己这算是从地方到了中央,可……可那南京乃是留都呀!
虽说一切形制与京师相同,但这官场上人人都知晓,在南京六部任职的都是混吃等死的,等着养老乞骸骨的,又或是那在京师官场斗争后的失败者,才会遁入南京求个保身!
“这……这……”
满腔期待的武弘文只觉这正月刚过,正是翘首待春来的时候,却有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脚底板,那是凉透了心!
府台大人黄永州一看那调令也是大吃一惊,
“翊帆,此事有些蹊跷呀,这份调令摆明了是明升暗降,可本官前头在奏折之上为你是大力美言,年底的官员评定,本官也是做了上上的评语,按理不应当如此呀,难道是翊帆得罪了甚么人?”
似这类地方官员的任命,吏部虽说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但实际的评价权还是在官员的直属上级手里,按着一般的情形,只要上级官员大力推荐,吏部是十有八九不会驳了面子的,除非是这官员得罪了甚么人,有人故意留难!
不过似武弘文这类七品的地方官儿,会得罪在京师里有资格指挥吏部的大佬吗?
武弘文闻言苦笑道,
“大人,下官在杭州为官十载,与京师诸位大人从未谋面,亦未有打过交道,便是要得罪人也不知从何得罪去呀!”
黄永州闻言点头道,
“说的倒也是……”
这厢捋着胡子想了想道,
“本官在京师吏部有相熟的同科,待本官写信去问一问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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