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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也可以说谎,但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看似放荡不羁,却并非可随意糊弄之人。若是说了谎,必定令他不喜。
但是,此刻见他这般神色,看来他也是愿意听谎话的。
毕竟是以后要嫁的人,苏锦烟难得地耐着性子解释了句:“一开始没猜出来,心里也是惊慌的,但后来猜出来了,就不慌了。”
她声音轻轻柔柔,如涓涓细流,沁人心扉。至少尉迟瑾听了后,心里舒坦了许多。
无端地想起了来之前母亲的话:苏家女子知礼贤淑、仪态大方,虽出生低了些,但比起那些世家贵女,气度和人才也不遑多让。
此时一看,倒全然不假。
尤其是这副处变不惊的性子,极其对他胃口。
想到此,他居然对未来的夫妻生活有了那么点期待。
“伸手。”他说。
苏锦烟不明所以,缓缓伸手,就见他将那枚吊坠抛入她掌心。
“此乃见面礼,”他散漫地道:“可还喜欢?”
苏锦烟握着那枚依稀还带着他温度的吊坠,垂眼看了下,是一枚刻着腊梅争春的赤金吊坠。金质实沉,雕刻的工艺也精湛,但为何要送金子?
她视线缓缓上移,对上他的目光。见他昂着下颚,唇边始终噙着抹笑,清清淡淡,又带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和优越感。
很显然,他对这桩婚事是极不满意的,送金子不就是为了羞辱她苏家铜臭味吗?
尉迟瑾暗暗观察她的神色。这种长得好看却爱慕虚荣的女人,他见过无数。虽然迫不得已要娶之,但在这之前,真没想到要如何好生对待。
这枚赤金吊坠便是他的态度。
原本以为她见了这吊坠,会生气,会哭,会羞愧,但她始终都只是淡淡地。平静地收好吊坠后,欠了欠身:“多谢世子。”
至此,尉迟瑾突然觉得有点无趣起来。
两人距离相近,她低眉顺眼站着,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美人如玉,赏心悦目。
尉迟瑾是个正常的男人,尽管眼前的女人是个爱慕虚荣的花瓶,但他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就这么看着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是何气味?”他用力嗅了下:“你屋子里着火了?”
苏锦烟安安静静地站着,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衣摆处冒出的烟丝,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上好的锦缎被沉香火星子烧焦,卷缩,结块。
她这才不紧不慢地提醒道:“世子,是您的衣摆烧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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