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作画。
尉迟瑾曾师从无数大儒名家,作诗论赋自然不在话下。况且他从小便聪慧过人,过目不忘,古今名著作了熟于心,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更是博得满堂喝彩。
再加上上京学子这些有钱有势公子哥们嚣张的气焰,顿时将气氛烘托到极致,将寒门子弟打压得灰头土脸。
饶是檀玉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尉迟瑾这是故意针对他。至于原因为何,他不着痕迹地朝台阶处看了眼,莫名地,也积了些怒气。
他上前一步道:“尉迟世子此举有失仁德,天下学子无论上京还是京外,皆曌国学子,何故歧视?”
尉迟瑾故作不解:“你哪只眼睛看到本世子歧视了?”
他打开折扇,摇得风凉:“瀚山诗会汇集天下饱学之士,论学论道本就各抒己见,莫不是你自认为乃京外学子,就得被让着些?如此的话,那便是你自己歧视自己了。”
“你——”
檀玉面色白了白,所幸他十足好脾性,不想与他争论。再者,他今日来也并非要争什么名头,而是真心想结交些真才实学的好友而已。
尉迟瑾有心要给他难堪,他便没必要继续在此久留。他敛了些情绪,抬手作揖:“世子今日雅兴高,只不过檀某还有事,恕不能奉陪。”
其他人见檀玉转身离去,有心想挽留:“唉,檀兄为何要走?今日诗会难得,檀兄何不趁此机会造势,将来入仕也好”
檀玉不待他说完便拱手:“多谢程兄关怀,檀某确实还有要事。”
那人摇头:“可惜了,依檀兄之才定是能博得些机遇。”
苏锦烟之前坐在台阶上看他们,也渐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知尉迟瑾发什么疯要处处针对檀玉。瀚山诗会是难得的令学子们成名的机会,对将来入仕都是极为有利的。檀玉有真才实学,私心里,她当然希望檀玉能仕途顺畅。
可偏偏无所事事不考科举也非要来凑热闹的尉迟瑾搞事,他这般只为一己之私便捉弄他人之举,着实是过分得很。
且檀玉今日也算是因为她遭了无妄之灾。因此,苏锦烟难免心里不大舒坦。
尉迟瑾好整以暇地欣赏檀玉落寞离去的背影,转身时忽见苏锦烟就站在身后,她面上神情似乎透着些淡淡的遗憾。
何故遗憾?
顿时,尉迟瑾的脸色又不大好了。
诗会结束,两人回程。
马车上,苏锦烟安安静静坐着不发一语,尉迟瑾也坐在旁边不发一语。
气氛安静得诡异,也沉闷得令人透不过气。
等到了国公府门口,尉迟瑾下马车后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