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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瑾皱眉:“表妹想必误会了,我何曾喜欢”,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
可薛婧柔却是哭哭滴滴地控诉:“表哥若是不喜欢柔儿,三年前为何答应娶我?”
“此事,”尉迟瑾闭了闭眼,解释道:“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彼时母亲一再逼迫我相看贵女,我实在不耐烦就说随意便是。后来母亲问我若是娶你可好,我想着与表妹还算熟稔,便也点头应了下来。却不想”
“却不想你后来联姻,”薛婧柔替他说道:“更想不到你还喜欢上了她,是也不是?”
“我”
薛婧柔最后的这句质问,一时间令尉迟瑾哑口无言。
他甚至有点愣怔,他喜欢上苏锦烟了?
愣了片刻,他沉眉道:“表妹莫要胡说!”
然而女人的直接最是敏锐的,尉迟瑾这么一停顿,瞬间便清楚了答案。为此,薛婧柔又忽然情绪失控地痛哭起来。
尉迟瑾最怕女人哭哭啼啼,最初因怜惜表妹失去双亲身世可怜,便一直耐着性子安慰。可时日久了,也难免厌烦。
鬼使神差地,他想,若是苏锦烟,她那个性子恐怕不会掉一滴眼泪。
至少,他从未见她哭过。
尉迟瑾等了两日,总算等到苏穆知出门会友而来。此前因尉迟瑾要娶平妻,苏穆知倒是不好坐下来吃喜酒,便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了。
此时他人刚刚回到国公府大门口,便被耿青过来请。
“你家世子找我有事?”他问。
耿青讪笑:“还请六爷移步书房一趟,世子爷已经等您许久了。”
苏穆知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进门,便看见尉迟瑾坐在窗下正在摆弄棋盘。
见他进来,他头也未抬地说道:“六叔可有空与我对弈一局?”
苏穆知折扇一收,心里啧啧佩服尉迟瑾果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媳妇都跑了多天了,竟还有心情在此下棋。
他施施然坐过去,绝口不提两人之事。还是尉迟瑾下棋下了一半,实在忍不住才问道:“六叔可知锦烟去了哪里?”
“这话如何说?”苏穆知装傻。
尉迟瑾定定地看了他两眼,也不戳穿,解释道:“前两日她留下一份书信便离开了。”
苏穆知挑眉,故意问:“是何书信?”
“一封”尉迟瑾咬牙暗恨,顿了下才说道:“离别信。”
苏穆知瞧了瞧他的模样,又若无其事地在棋盘上落下一颗子:“实不相瞒,我这个侄女最是个有主意的,她要去哪里从不会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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