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了一半,心里有些刺疼:“我并不想娶平妻,我也没有其他喜欢的女人。”
“还有,”他从身上解下那个香囊说道:“我不知你误会了什么,这个香囊并非别的女子所赠,而是我生辰之时,皇后姑母赏赐的平安如意香囊。”
“那你与你的表妹又是怎么回事?”苏锦烟没忍住还是了来。
闻言,尉迟瑾皱眉:“莫不是你以为我喜欢表妹?”
“我听说你们之前已经谈婚论嫁了,”苏锦烟说道:“我也只是好奇罢了。”
不知为何,听她这样,尉迟瑾暗暗松了口气,总觉得这件事才是搁在他们中间的一根刺。因此,他赶紧说道:“我对表妹并无他意。若说谈婚论嫁也不假,只是当时母亲逼我相看贵女,我烦不胜烦让母亲决定便是。后来母亲我娶表妹可好,我当时想着身边能认识且熟悉的女子也就表妹一人,便也点头同意了。”
“你既不喜欢为何还要娶她?”
尉迟瑾一噎:“你当时我是否要纳表妹做妾,我气头上便顺着应了。”
话落,室内安静起来。
良久,苏锦烟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当时也有错。”
听了这话,尉迟瑾心里一喜,然而又听她继续说道:“但是,覆水难收。”
苏锦烟平静地道:“尉迟瑾,就这么放手可好?我并不想回到过去,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而且,”她收回视线,低下头:“我也从未喜欢过你,若你曾经有所误会,那纯粹是于为人妻的本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连同呼吸都变得没了声音。
此时此刻,尉迟瑾只觉得心是冷的,整个身体也是冷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生生撕扯他心脏,他疼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说从未喜欢过他。
虽然以前隐隐有此猜想,但亲耳听她说来,没想到会是这般难受。
在这之前,他还为想明白自己喜欢她而感到高兴,甚至迫切地想让她知道。他长这么还从未向哪个女子表达过喜欢,他甚至觉得这是件了不得的事。
然而,他凭着一腔热血过来,却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开始彻底清醒过来,羞耻、愤怒、不甘、难受也随之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令他手足无措。
良久,尉迟瑾黑沉着脸,凭着骨子里最后一点骄傲,故作潇洒地说道:“无碍,其实我也没多喜欢你。”
“就刚才喝了点酒,”他说:“过来逗逗你罢了。”
他不再看她,转身毫不在意地挥了挥衣袖:“我还有事,走了。”
尉迟瑾走后,苏锦烟仿佛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