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涵青冷哼一声,没说话,转过身去将盆放在婢女旁边,吩咐道:“快些收拾,咱们赶紧离开。”
冬天的风冷,但苏穆知觉得眼前的美人儿更冷。
见她们洗的是药材,想必是跟那些流民有关的。想了想,苏穆知继续问道:“这位姑娘,在下诚心问路,可否请姑娘指个方向?”
“你们去府城做什么?”纪涵青问。
“自然是”苏穆知慢悠悠说:“拜访亲戚。”
“如今府城戒严,公子若是没有合理的原由恐怕进不得府城。”
这话倒不假,如今顺州有些乱,尉迟瑾为防止三皇子的细作搞事,派人在城门日夜盘查。
“那依姑娘看,”苏穆知诚心请教:“该找个什么理由好?”
好了,确定了,纪涵青觉得这人就是无所事事到处乱串的纨绔公子哥,连正经的理由都没有。
巧合这时,马车上的歌姬下来松散筋骨,这一路跟苏穆知偶尔聊天也算比较熟。故而远远地喊了声:“六爷。”
声音媚得滴水,简直就是纨绔子弟狎妓游玩的标配。
纪涵青不想理会这种人,见药材都收拾好,她领着人头也不回走了。
苏穆知被无视了个干净。
他长得好看,苏家无论男女都是极其出挑的长相,且有权有钱,走到哪里都是受女子欢迎的存在。
苏穆知还是头一回体会被女子这般冷待的滋味。
倒也没气,看着纪涵青远去的背影,无奈笑道:“走吧,回车上去。”
“六爷,”车夫忙问:“那老奴再去问问其他人?”
“不用,”苏穆知漫不经心道:“跟着那位姑娘就是。”
纪涵青被苏穆知跟了一路,心里有气没处发,直到到了药帐都还有些不舒坦。
“小姐,”婢女道:“那人没进城,也跟着到了这里。”
“那人来这做什么?”婢女也气:“不是说进城的吗?莫不是”
不过后头的话婢女不敢说出来,但纪涵青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感情自己出去洗药材一趟就招惹了个浪荡子回来。
任哪个清清白白的女子遇到这种事都会气。
但苏穆知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误会成了浪荡子,此时正优哉游哉地观察流民们的情况。
这次来顺州,一来是受苏锦烟邀请,二来也是太子的意思,让他过来帮把手,回头挣些功绩也好往上升官。
苏穆知对于这种走过场,无所谓的态度,确切的说是对做官无所谓。太子让他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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