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就像被遗忘在废墟里的拾荒者,从未像这样卑微,又无比期望有一天能拼凑出属于他们的未来。
赫连予婧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突然她的手腕一紧,下一秒她整个人被钳制住,傅熠阳发狠的将她抵在墙上。
“没有刺下去,我就当你还爱我,既然我们还相爱,就没有理由要分开。”
“放开!你放开我!!唔……”
傅熠阳用热烈的吻,狠狠堵上了她的嘴,因为太大声,将走廊外的家政引了过来。
阿姨敲了敲门,轻声问了句;“予婧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您做噩梦了?”
赫连予婧不敢再出声,只是拼命的挣扎着,家政在外等了好一静,房间里没有声音了,这才转身离开。
傅熠阳见她没有再反抗,以为她妥协了,他怜爱轻吻着她的唇,笑意还未在脸上漾开,左月匈口传来一阵刺痛,鲜红的血瞬间浸红了他大片衬衣前襟。
他几乎不敢相信的低头看向那把扎进他胸膛的刀,踉跄退了开来。
赫连予婧惊恐得瞪大着双眼,瞳孔渐渐放大,浑身一阵脱力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染手的手还在巨烈的颤扌斗着,极不舒适的米占稠感和腥昧儿,让她想要尽快的将血迹清洗干净。
她已经被恐惧占据了所有感观。
刀口很深,但幸运的是并没有刺中要好,以前常年在生死关徘徊的人,冷静之后,似乎并没有太大惊小怪,他甚至用力握住了刀柄,咬牙将刀从血肉之躯抽了出来。
可能是疼得厉害,他踉跄了两步,扶着窗台喘了两口气。
“是,是你逼我的。”赫连予婧咬着牙,声色哽咽。
傅熠阳喉结滚动,闭目暗抽了口气,随后嘲讽一笑:“你说的没错,是我太自负太轻狂,是我逼你的。”
泪水无法自抑的从赫连予婧的眼眶涌出:“你以为我会对你有愧疚?这都是你自找的,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是你拿我的话从不当真!”
傅熠阳握着手里的刀,突然松开手,刀应声落地,雪白的刀刃被鲜血染红,他心口的血滴落的速度很快,但他显得很镇静。
“我从未想过,我自为的爱情,彼此之间的信任,会有一天这么薄弱,你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赫连予婧看着他悲绝的神情,心口如同扌斯裂般的疼,头也跟着要命的疼,有一些泛黄的记忆,如果残片一段一段的涌入脑海。
那些残片里,竟然都有这个人的身影。
“别,别再说了!”好疼!好难受啊!
她感觉看什么都很模糊,只是无助的像是将头土里进沙里的鸵鸟,抱着头不去看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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