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予婧恢复了理智,她双手紧扣成拳,又转身走向了他。
傅熠阳眸光渐渐温存,苦笑道:“你还是来了,可我并不希望你来,被你看到我太过狼狈的样子。”
赫连予婧的心口仿佛插着一刀,在不断的翻搅,很快血肉模糊。
“别卖惨了,你根本不值得同情。”
傅熠阳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手心里沾染了太多人的鲜血,确实不值得同情。”
赫连予婧双眼绯红:“你终于亲口承认了,你杀了我爸爸!”
傅熠阳:“我没有理由杀他,不管你信不信,我跟随你的父亲回来取东盟令,但是东盟令现在已经不在了。”
赫连予婧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真正杀害你父亲和星儿的人,是赫连容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疯了吗?”
傅熠阳嘲讽笑了声:“疯了的人是赫连容沛,你谁都可以信,但是不能相信他!”
他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让赫连予婧一时迷茫极了。
“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傅熠阳神智渐渐模糊,他实在太累了。
“傅熠阳!”赫连予婧扣过他的双肩,掌下的身体虽然还是温热的,但是已经瘦到没有一点肉。
这才多久不见,他怎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钥匙在哪?”
周语琳摇头:“钥匙不在我这里,在赫连先生那儿。”
“赫连容沛。”赫连予姐吩咐道:“你去找点水给他喝,我出去打个电话。”
周语琳十分紧张:“予婧姐!不要告诉赫连先生,如果他知道了,可能……可能我们都跑不掉。”
赫连予婧迟疑的盯着她,许久,才说道:“我不是要打给他。”
听到此,周语琳吁了口气。
又等了半小时,赫连予婧等的人还没来,她频频看着时间,已经出来快两个小时了。
不能再这样拖下去,否则会引起赫连容沛怀疑。
就在她准备打电话催足时,那人开着一辆破旧的大众小轿车,出现在赫连予婧的视野。
赫连予婧快步走了过去,那人一下车就不满道:“这里也太远了,我绕了好远的路,工具在后备箱里。”
“你最好快点。”
这人是个焊铁匠,以前在老宅做过工,为了以后方便,赫连予婧存了他的心话号码,他将工具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