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乱。

秦衍把快被药物折磨疯的陈悠悠塞到了洗手间里，这样狭小的空间恰恰给了对方空子钻。

她逮着机会的往秦衍身上靠，跟条小狗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一遍遍的撒娇似的喊他，“秦衍，秦衍，秦衍……”

秦衍带着捞着她的腰身往前，拿下花洒一股脑的往她身上浇，冰冷的水从头淋到尾，陈悠悠冷得打了个激灵，狠命往秦衍身上靠，

“秦衍，我冷……”

秦衍舍不得她冷，但他没有办法，只能狠下心来拉开她，继续用冷水浇她。

她冷得牙关打颤，难受的呜呜哭出了声，又往他身上靠过去，“秦衍，我好冷，你抱抱我。”

秦衍比谁都更渴望能拥抱她，拥有她，但绝对不是在她和别人有婚约的情况下，更不是这间小小出租房里委屈她。

“再忍忍，冷会儿就没事了。”

陈悠悠冻得全身瑟瑟发抖，抬头看向他的眼睛，红得像兔子，声音沙哑的过分，染着浓浓的哭腔，“可是冷水没用啊，秦衍。”

“郑波那个混蛋，他给我喂了好多药，我要爆炸了，秦衍，你再不帮我，我会死的。”

秦衍捏着她的肩膀，硬生生忍下念想，额头有青筋突了出来，他深深吸了口气强硬道，“不可以。”

“可以的，我都成年了啊，秦衍。”

他依旧坚持，“不可以。”

就像是一场比赛，他们谁都想让对方先认输，可他们谁都不认输，她冷得咳，咳得呼吸不畅，痛苦的哭，“秦衍，你混蛋。”

“你淋死我吧，我死了一了百了，死了我就不难受了。”

她哭得很厉害，委屈的像个孩子，秦衍心软了一秒。

就这么一秒的时间，她猛地踮脚凑上去，接下来不管他怎么阻止都无济于事，她搂得他好紧，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怎么扯都扯不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像是终于妥协，没有再推她，任由她又哭又笑的在他脸上啃来啃去，一遍遍喊他，“秦衍，秦衍……”

到时候，变成了一声，“阿衍……”

突然间他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下一秒反客为主，狠狠的啃了回去。

陈悠悠心脏一滞。

整个呼吸系统都是他身上的气息。

又冷，又热，又香。

这样的气息，陪伴了她一整晚。

出租屋只有小小的一扇窗户，陈悠悠醒来的时候四周昏昏暗暗，让她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