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他们的三十年,他痛苦的闭了闭眼,再度睁开之时,再没有看反光镜一眼,而是一直往前看,一直往前走。
——把你归还给人海,是清醒也是知趣。
——而我回归原来,不念,不扰。
从现在开始,他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忐忑不安了。
不过时时刻刻备受煎熬,害怕失去。
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对未来便无所畏惧。
当天晚上,左逸辰和朋友在夜店里狂欢了一晚,喝得昏天暗地。
他想把自己灌醉,可是最后朋友们都醉了,他自己也吐了好几回,偏生脑子里还清醒得很,这种滋味,真要命。
如今连在离婚当天想求个醉,都难了。
桌上的手机屏幕一次次亮起,震动一次次的响。
周围的人醉得不省人事,人仰马翻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他揉了揉眉心,终于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机,来电显示只有两个字,妹妹。
妹妹是夏苒,他一直没来得及把备注改掉。
拇指划过接听键,他张了张嘴,结果还没发出声音,便率先听到了女孩儿娇滴滴的埋怨,“哥哥,不带这样玩我的啊,说好今天忙完要来找我的,可你人跑哪里去了?”
周围的音乐声很重,但他却能清楚的听到夏苒在说什么,她跟小猫一样,明知道他失约了,在外面喝酒在外面浪也不生气,“我不管,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我都要你马上回来见我。”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现在很晚了,你先睡,我明天过来。”
“不要,你现在就过来嘛。”即使隔着屏幕,即使音乐声那么吵,但她的声音依旧娇媚,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勾引,尤其是喊哥哥的时候,甚至有种禁忌的爽感,“哥哥……我想你了。”
“……”左逸辰被喊得全身都酥酥麻麻的,仰头,嘴微张着呼吸,手背搭在眼皮上隔绝光源,“别闹,好好睡觉,我现在回来就晚了,会打扰到你。”
“不会的,我等你。”夏苒说,“哥哥,我给你留灯,你不回来,我就不睡。”
说完,她没给左逸辰答应或者反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听筒里是冷冰冰,毫无感情的忙音,和她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左逸辰就任由忙音响,再到归于平静都始终保持那个动作,无动于衷。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他始终都没有动过,直到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伸手捞过一旁的西装外套,从沙发上起身,打了个电话,“过来接我。”
不多时,等他坐上电梯,一路下到底层的停车场时,司机已经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