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跟他动手是有原因的,他往下官的眼睛里洒了辣椒水。”
“大人明鉴,草民真的没有往他的眼睛里洒辣椒水。”跪在地上的男人大声道,他眼睛红红的,倔强地仰着头,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不知内情的人看到这两个人模样,大家都会误认为是宋宴淮欺负了对方。
可作为宋宴淮的枕边人,叶千栀是毫无理由就站在宋宴淮这边的,她相信宋宴淮说的事情。
她家夫君不是不讲理的人,也不是动不动就暴力伤人的人,他会突然出手打人,肯定是对方做了什么,触及到了宋宴淮的底线。
叶千栀冷眼看着男人痛哭流涕,把他手里的荷包送到了桌案上,任由京兆府的仵作检查。
术业有专攻,仵作尸检是一把好手,但是检查荷包上有没有被人动手脚,他就不太行了,不过他把荷包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仵作沉声道:“上面没有辣椒的味道。”
没有辣椒,这岂不是说宋宴淮刚刚说谎了?
男人听到仵作的话,登时就挺直了腰杆,他伤心道:“草民本来是一片好心,谁知道好心没好报,不仅被打了一顿,还要遭受对方的污蔑。”说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京兆府尹听到男人的悲痛的哭泣声震得耳膜都疼,他拿起惊堂木,拍了拍,“肃静!”
男人被惊堂木吓了一跳,登时不敢再哭了,只是一个大男人哭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看着十分可怜,在场有些暴脾气的人恨不得上前打宋宴淮一顿!
“宋大人,你可有什么话要辩解?”京兆府尹看向宋宴淮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不悦。
宋宴淮能说什么?明明他是实话实说,可是仵作检查的结果,却说荷包上没有辣椒,若是没有辣椒,那么这男人举着荷包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的眼睛为什么会被辣疼?
他知道自己要是拿不出强有力的证据,那在大家眼里,他就是为了脱罪,胡言乱语!
可他明明说的是实话啊!
“大人,民妇有话要说。”叶千栀看到现场的形势对宋宴淮不利,有些着急,她从怀里摸出了一根眉笔,把自己的眉毛画得粗糙了一些,又拿着胭脂稍微改变了一下容貌,这才出声道:“民妇早些年跟家里人四处游历,那时候听说过有一种药粉闻起来无色无味,沾染在了皮肤上也不痛不痒,可是这药粉若是落入了眼睛里,效果跟辣椒水不慎入眼是一样的。”
叶千栀此言一出,不仅京兆府尹露出了诧异的神情,连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全都议论纷纷了起来。
世上真的有这样的药粉么?
大家不太相信!
“大家不信我说的话,可以试验一下,只要这荷包上有药粉,扬一扬,就知结果了。”叶千栀说的是信誓旦旦,但是在场的人全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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