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把声音当做武器,是自己以前一直忽略了的一个制胜点。
吹笛人明显也不是来自中原,头戴一个圆形、窄扁的布帽,身穿宽松的束腰布衣,皮肤黝黑,眼睛明亮,虽然是男人但耳垂、鼻孔末端分别钉了耳钉和鼻钉,手掌粗大,手指在小臂长短的笛控处穿梭显得有些拥挤,却仍能够吹奏出节奏清晰的旋律,听不出到底吹了些什么,总之这些旋律对狼群有着控制作用,能够操控它们上蹿下跳,对猛犸象上的战士展开攻击。
“先生,押个注吧,来自西域的驭兽者和操控猛犸的阿拉族战士之间的战斗,盘口一比一点五,来自西域的驭兽者暂时落后。”沈飞定睛观看的时候,游走在竞技场各处的赌头上前攀谈,推销赌博项目。
沈飞看他过来正好,笑道:“盘口一比一点五,就是说我押一百两银子在西域驭兽者的身上,可以收回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回报喽。”
“是这个计算方法,不过前提是驭兽者在战斗中能够取胜。”
“我明白了。”
“公子可要押注?”
“你先给我介绍介绍选手吧,西域的驭兽者是什么来历的?”
“看来公子是要以小博大了。”赌头笑笑,赌场里以小博大者不在少数,经常有一些老赌棍,跟注一些赔率比较高的弱者,期待他们中间出现一两匹黑马,好获得几倍甚至十几倍的胜利回报。
“先说说看。”
赌头道:“众所周知,西域是魔教占领的区域,居住在当地的国民拥有着很多奇怪的作战手段,用笛声驭兽就是其中之一。这位战士是我们的人特意从西域请回来的,为此不惜花费重金,他的能力是通过笛声操控经过驯化的野狼为自己作战,被笛声操控的野狼犹如他的手脚,不仅能自如地前冲和后退,还可列阵围攻,战斗力不小。
他的赔率之所以较高,是因为驾驭猛犸象作战的阿拉族战士观众们更加熟悉,这些战士都是来自北疆的边民,在斗技场里已有过几次战斗的经验,胜多负少,站在猛犸象上用长矛攻击的方式新奇而特别,抢眼而有效果,几乎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所以观众们赌他们胜利的比较多。”
沈飞却道:“可我怎么觉得,猛犸象高大,群狼难以攻上去呢。”
“谁胜谁负,就要根据看官自己的直觉来判断了,小人没办法代劳。”赌头早已想好了说辞。
“说的也是,那我便遵从本心,押西域驭兽者一百两胜。”
“好嘞,西域驭兽者一百两白银,胜!”赌头正要在手中的板子上做记录,却又被沈飞按住,心说:“难道反悔了?”
却见沈飞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嘴角噙笑,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掌有力,被摁住之后,不能再移动分毫,笑着说:“错了。”
“我听错了?”直视沈飞的时候,赌头忽然觉得有些畏惧,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了,只听沈飞道:“你说错了,我下赌的金额是一百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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