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总管大人。”拓跋烈就这样保持原来的姿势站在原地,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才终于放松了一些,折回房间。这十天里,他们一行便在这酒楼中居住,兴王拓跋钧命手下将整栋酒楼清空,专为他们服务。
“这个刘总管看起来来头不小?”沈飞不愿向皇旨下跪,一直藏在暗处。
拓跋烈关上房门,道:“父皇身边有三位近臣,一个是负责处理国家大事的左丞相拓跋子初;一个是负责统领禁卫军的东方长青;还有一个,是负责皇帝生活琐事的大太监刘易,刘元是刘易的干儿子,年不过四十,已担任内务部副总管的职务,是最有可能继承刘易职务的人,为人尖酸刻薄,贪钱无度,经常为了一己私欲给朝中大臣穿小鞋,为了讨好他,大臣们与他会面的时候都称呼其为总管大人,省去副字,并且一定要备足银两堵他的嘴。”
“越是小人,越不能得罪,殿下这样做是对的。”沈飞点点头,赞扬殿下对刘元的亲近态度非常正确。
拓跋烈道:“刘元这个人虽然贪财,但也办事,比较能揣摩陛下的心思,与他交好咱们并不吃亏,他刚才说的就点醒了本王。”
“殿下可否直言?”
“本王刚才问刘元,现下押送的犯人已经死了,前往帝都的路上是应该继续让千人军陪同呢,还是不应该呢。刘元回答:一切都按照父皇的意思办。”
“殿下的理解是?”
“前往帝都的路上,非但必须让千人军跟随,而且犯人也照常押送,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亦或前来营救同伙的时候一起陪葬的。”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刘元是有必要交往的。”
“是啊,要说最理解父皇心意的,还是他们这些人。”
自从人国有了太监的制度,人国的皇帝从小到大便都离不开这些不健全者的陪同,对他们往往有着深厚的感情,而太监们因为终生只能侍奉一个主子,所以也对皇帝格外关心,格外亲近,两边一拍即合,历任皇帝最亲近、信任的,往往都是自小相伴的大太监。
“这么说起来,咱们不止要统帅千人军上路,还要拉着令狐悬舟以及鸟妖们的尸首,好让陛下知道我们没有在骗他。”
“刘元没有明说,但以父皇的性格这样做确实最为稳妥。”
“这么多天过去,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早就腐烂变质被掩埋了吧。”
“重新挖出来,就算是白骨也必须带回帝都,给父皇呈看。”
“重口味啊。”
“等下本王会到城主府拜见王叔,道尊可要跟随。”
“我就不去了,拓跋钧见了我肯定浑身不自在。”
“那好,就此别过。”言罢,拓跋烈离开了房间。
沈飞转向屋内,看楚邪坐在窗上,盯着楼下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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