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爹不喜我念书,所以我在私塾念了三日便没有再继续了。后来,是阿娘见我实在喜欢和那里的姊妹玩,所以省了钱来给当时的女先生。”
“那簪子换的一两银子只能让我在窗外旁听。”
“再后来,我与周氏姐发生了些许口角,我便不能再进这座宅子了。”
“是时常常来玩,实际上,也不过三四个月罢了。”钟秀的笑容有些苦涩。
三四个月仅仅是旁听的粗浅所学,也只能让钟秀在自家书肆中翻看一些人书之类的读物。
闻言,容晴心中微微一动,她对钟秀道,“那现在呢……故地重游,亦无不可。”
……
容晴和钟秀坐在一家酒楼的最高处,窗外雨已经停了,只听到雨水顺着屋檐滴落的声音。檐角挂着的铁马被风吹过发出清脆的鸣声。
呼吸之间,尽是花草的清香。
她们所开的窗子能看到那周家宅院的一角。
向来古朴幽静的宅院此刻又乱又热闹。
一箱箱家当被越了大门口的马车上。此时周家宅院的门口也聚满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周家可一直是镇上的首富啊,能让周家连老宅都不要了,下令之人肯定很有权势。”
“不好吧,我看周家像是要逃难。不然怎么会变卖祖宅。”
“周家姑奶奶可是与州守那里有着姻亲关系,没听州府那里有什么动静,不像是逃难。”
立即就有人反驳。
总之,各种声音都有,吵吵闹闹的乱做一团。
秦大郎就混在其郑
越听就越是觉得心惊。
“我没看错。那就是余先生和龚秀娘。”
这两人都曾是馄饨摊上的常客。只是时间过去了四年多,容晴和钟秀的穿着与气度又与当初在睢城时大不相同,乍一看到,秦大郎没能认出来倒是正常的。
秦大郎在心中细细琢磨了许久,终于想起了容晴两人。只是,仍旧半信半疑,这才又回到周家老宅这边。
容晴和钟秀两人都已不在原处,在秦大郎面前的,就是这周家老宅的当家人和女眷、还有诸多厮婢子都纷纷迁了出来的景象。
周家人搬离得很快。似乎慢上一点,就是灭门的大祸。
容晴和钟秀两人离开后,就有了这番动静。要两者没关系,秦大郎是不信的。
“看来余先生是发达了啊。”他心中感叹,“我当年要是没和婆娘从睢城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