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一从老王妃房里出来就嘱咐好了各房管事们看好自己手下的人,若是这会儿有什么人敢聚众赌博,碎嘴饶舌的,必严惩不贷,管事们也都打着包票应了下来。
而叶家与庄王府虽然还没有将这桩婚事摆上台面,两家之间的来往却也私底下不着痕迹地开展开来。
叶夫人一直随着叶老爷在任上,大儿子因身体不是很好便一直跟在身边,二儿子在礼部任主事。
话说这次叶家老爷是回京述职的,因为考绩不错,所以皇帝点了他连任。原本叶夫人也要跟着叶老爷一起回任上,偏巧她二媳妇有了身孕,因为是头胎胎位又不是很稳,叶夫人怕年轻夫妻身边没有个长辈看着会出事,便主动在京中暂留,将家中之事交给了大儿媳,顺便为自己在贡院读书的三儿子张罗婚事。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这位叶夫人算得上是一位很不错的婆婆。
叶家二少夫人想吃青梅,因不是产青梅的季节,连腌渍的青梅市面上也找不到好的了,三娘闻言便特意打发人给叶府送了一些。因老王妃常年要吃药,府里便经常备着果脯,恰好老王妃不是很喜欢酸的,便留下了一些。老王妃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与叶家交好,即便是成不了亲家也没有什么害处。
叶夫人很是感激,当即让自己的嬷嬷带话过来说,过两日就来庄亲王府亲自向老王妃致谢。
这只不过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礼尚往来罢了,叶夫人说要致谢看上去有些小题大做,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次叶夫人来也是想要与庄王府各自给对方一个准信,若是双方都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要正式结亲了。
这是一桩喜事,但是当事人却并不怎么高兴。
自宫中回来之后,惠兰县主便闷闷不乐,好几次在受申嬷嬷教诲之时还会开小差闪神,让她又吃了很多说不出的苦头。原本因为她的进步和乖顺,已经许久没有被申嬷嬷抓住机会罚了。
这一日午后,姚悦容又与惠兰县主在一起绣花之时,守在她们身边的申嬷嬷因有事情被另外几个嬷嬷叫了出去在院子里说话。
“表姐有心事?”姚悦容一面穿针引线,一面轻声问道。坐在小杌子上的两个丫鬟正各自捧着自己的绣篮子昏昏欲睡,并无人注意到这边的对话。
惠兰县主抿了抿嘴,这是她最近经常会做的一个动作,当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响起那位恐怖的申嬷嬷她便会将嘴闭上。
姚悦容将自己绣的半成品对着外头的阳光看了一下,满意地笑了笑,见惠兰没有回答她的话她也不在意,只看了一眼惠兰手中的荷包,似是打趣一般的道:“都这时候了,表姐怎么还绣这些无用的?不是应该赶着绣一些喜庆的事物了?”
惠兰县主并没有一般女子提及这种事情的娇羞,她抿了抿唇,只轻声反问了一句:“你自己怎么不绣!”
姚悦容笑了,自她进了府之后虽然总是与惠兰县主待在一起,但是这位县主就跟木头人似的,很少与她说话,即便是得了自由之后也与以前没有什么两样。与她说什么,她大多数时候不是点头就是摇头,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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