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宁安侯府。
啪的一声,王尚书怒不可遏,将手中的白玉瓷碗猛到地上,水花四溅,碎瓷遍地。
下人们站在两边,浑身发抖,谁也不敢往前半分,生怕另一只茶盏一不小心砸在自己身上。
跪在大堂中央的三个男人垂着头,抖如筛糠。
“他居然什么事都没有?你们怎么办事的!”
一旁的婢女战战兢兢地蹲下身子。收拾碎片。
跪在中间的男人壮着胆子抬头回话:“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周福生下的药对江大人毫无用处。七公主好端端的回到寝殿,也未曾有任何话从宫里传出来。”
这事真真让人匪夷所思。
王尚书气得拍桌子,怒斥:“蠢货!都是蠢货!这点事都做不好。亏我大费周章买通她身边的婢女,让你们有机可乘。”
想到此事,他脸色惨白。
“那婢女埋了吗?”
跪在地上的男子道:“昨日已坠井,大人放心,完全像是一桩意外,无人起疑。”
闻此,王尚书稍微松口气,摸了摸胡须道:“江时淮呢?你们说他已经痊愈?”
男子规规矩矩地回了一声是,垂下头。
主子吩咐的两件事,一件都未半成,他们自知责罚难免。
“留着你们有何用?”王尚书怒不可遏,大手一挥,“我看你们自己挖个坑,埋了。”
“大人,此事颇有些蹊跷,也不能怪他们。”
这时从外面走来一位身着深色玄衣的道士,他面容冷峻,颇有些仙风道骨,缓缓步入大堂。
看到他,王尚书马上换了一副嘴脸,问道:“天师啊,您终于来了。这是何故?江时淮居然毫发无损,平平安安的醒来了。”
墨辰撩袍,直直地跪在他面前:“贫道也很纳闷,此药乃由贫道施法,甚是致命,按理说,服用的人连一成生还的机会也无。是贫道大意了。”
王尚书忙将墨辰扶起来,赐他上座。
这人是眉尧山的道长,一辰的师兄,暗中与他往来几年有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王尚书能在新帝继位后,仍稳坐尚书之位,离不开墨辰。
他对此人甚为敬重。
“天师,他第二天就已经醒来,眼下是活蹦乱跳。”
墨辰一脸凝重。
这本就是并非毒药,即便是医术再高超的大夫也难以查出端倪。除非是眉尧中,此药无人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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