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细雨蒙蒙,天空像是染上灰色的墨水。依照原计划,选择改道前入了树林。
宛初和红霓同乘一辆马车。
红霓瞥见,宛初的脖颈处有两道暗红色的痕迹,在皓白的肌肤映衬下,格外醒目。
她曾被迫与墨辰密炼双修之术,如何会不知这印记得来源。只是有些惊讶,不近女色的江大人,如此重-欲。
宛初被她盯得瘆得慌,下意识地默默脖子,想到昨夜,脸涮的一下通红。
“宛宛,你和大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红霓移到她身侧,压低声音问。
宛初咬唇,不好意思道:“便是你看的那样,切勿让旁人知晓。”
红霓半晌不语。
她看着眼前的女人,安抚道:“宛宛,大人这个人,向来以国事为重,是和顶天立地的好郎君。他既然许你在身边,定是会对你极好,给你个名分的。”
“红霓,这些于我而言并不重要,我不会嫁给大人。”宛初脸上倏然露出难堪。
“你傻啊!”红霓用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道:“女子名节何其重要。何况,养着你做通房,不是大人会做的事。”
宛初搓着手指,不知如何与她解释。
马车已行至树林,头顶的苍天大树遮住大半日光,整个林子透出几分幽寒之意。
宛初看着窗外,倏地飞过几只小雀,立在枝头,叽叽喳喳地说话。
还有大树呼吸之声。
跑跳的松鼠,看到马车后的惊呼声:“快跑,快跑!”
这些,红霓大概都听不到。
只因她是妖,他们是人。
人界和妖界分界而治,已安生数百年,但无论是妖界还是人界,皆严禁人-妖通婚。
即便没有这道禁令,江时卿也不会娶她过门。
作为画妖,在人界屡屡作恶,虽说是有心之人利用,可到底祸害不浅。江时卿绝不可能爱上她。
红霓将她的手放在手中,道:“宛宛,若大人无嫁娶之意,那便不是你值得托付的郎君。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不过,你无需担心,大人风光月霁,是那些臭男人比不得的。”
宛初羞涩一笑,低头,从袖口拿出一支木簪放在红霓的掌心,“谢谢你,红霓。”
“这是给我的?”
簪子清新别致,雕着栀子花,像一个特别的美人,带着一抹不同于人间的风情。
红霓拿在手上,连连感叹:“太别致了,你的手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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