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初荡开帐幔,缠绕在手,借风使力将雀儿推至门外。
雀儿毫无防备,登时一头砸在门柱上。她捂着额头,踉跄着起身,还未站稳,只觉膝下一股无形之力,跪倒在地。
见她如此狼狈,宛初惊觉下手太重了,忙下榻安抚:“还好吗?你怎么不还手?”
雀儿摸了摸头上鼓起的包,委屈万分:“主人,你这是发什么病?”
见她露出莫名其妙却又无奈的表情,宛初忍不住笑起来。
“你……我要你按跷而已,你使那么大劲干嘛?”
让她误以为雀儿起了杀心。
几百年来,宛初如同孤兽,独来独往。在眉尧圣域那段日子,大家遵从白泽古训,对她戒备甚重,即便见到她,不过是颔首微笑,客气寒暄。
直到有一日,一名唤月漓的女子,与她一见如故。月漓胆子忒大,偷了画下山,两人结伴游历,过了一年快活日子。
奈何世事难料,最后陡生变故,宛初不得不含泪亲手血刃了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对雀儿并不能全然信任。
直到这时,雀儿才明白她缘何突然动手,即刻撅着嘴,气鼓鼓的别开脸。
“好雀儿,莫生气。”宛初俯下身子替她揉捏额头。
雀儿只觉一阵清凉之气浸透入肌,瞬时痛意全无,鼓包虽在,已无大碍。只是心里仍旧置气,不想搭理宛初。
“伏月似火,真真燥热,雀儿热不热?”宛初含笑戳了戳雀儿的手臂。
“回主人,不怕热。”
倒挺有骨气。
宛初摸了摸下巴,颇有些惋惜道:“我还琢磨着,等会儿陛下醒了,讨来宫里的酥山解热,既然你不热——”
“酥山??”雀儿眼睛登时放大一倍,抓着她的手臂,笑道:“主人,我突然有些热了。”
酥山呀,实乃珍品,限于大富之家和宫廷中才有冰窖,能做出此等美味的解暑之物。
人无癖不可交,雀儿也是重口腹之欲的,不过片刻就被宛初哄好了。
两人嬉笑一阵,听到画外传来李济的声音。
“爱妃你在何处?”
宛初小脸一垮,叹口气,便笑吟吟走到寝殿。
她轻轻地捋了捋两侧的碎发,柔声细语道:“臣妾口渴,起来喝水,不想惊动了陛下。”
李济回过身,见她一身薄衫,纤秾合度的身姿展露无遗,眼睛一亮。
上前一步揽起腰,将人按去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