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偏僻的巷子里。
傅呈辞将人堵在巷子里,单手挑起了对方的下颌,没了方才的阴寒反而突然笑道:“怎么突然换了一张面具?”
陆怯微微偏头想要脱离下颌受到的禁锢,他不适应和别人这么近距离、这么亲密的接触,尤其这个人还是傅呈辞,他硬邦邦的回道:“原先的那一张坏了,只剩下这张了。”
傅呈辞不承他愿,见到陆怯说完这句话后便无下文,冷冽的眸子不肯放过他深邃瞳眸中的半点反应,目光紧锁的说:“你是不是忘了当初答应我的事了?”
陆怯的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后,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王爷想多了,不过是今日二公子让我带他出去的,陆怯就是江北王府的下人,自当安分守己,不敢僭越。”
“很好,”傅呈辞松开了他,并向后退了两步,警告的说:“希望七皇子当真要克己守礼,毕竟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不是了吗?”
他似乎有些许笑意,只是那笑意不打眼底,陆怯与他相视,丝丝寒意沁冷入骨。
令人心惊!
“如果王爷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陆怯低了头,想要从他身侧而过,这一弯那白皙修长的颈向便瞬间暴露的一览无余,傅呈辞别开视线,面朝墙上映着的斑驳惨影,对着陆怯道:“三日后随我去一次关东。”
陆怯微愕,这还是傅呈辞第一次同意他离开江北,这分不解没持续多久就被他压了下去,点头道:“好。”
等到回去时也不知是不是陆怯的错觉,独居的庭院似乎比离开时更加荒凉了几分,从外墙长出的枯枝许是被积雪压垮落了满地,有沉积的雪水化在地上,形成了大小不一的浅坑
走路时将水面踏碎溅起的水沫,让原先安静的水面顷刻之间,变得支离破碎。
他不过走了几日,连屋内唯一的一张圆桌都落了一层薄灰,床褥之间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摸上去有些冰冷潮湿。
这房子是一处废弃的宅院,旁人嫌他不干净,久而久之也就闲置下来了,陆怯却不在乎,他不过是想要个容身之所,能遮风挡雨就已经极好。
晚膳照旧是王府的人送来的,不同的是这次是钟伯亲自前来,而非昔日熟悉的暗卫,三菜一汤,还配了一盅休养生息的药,钟伯乐呵呵的在一旁候着,见他一并用完饭后才将东西带走。
接下来几日,都是如此。
陆怯起初不解,但有些事后面也就慢慢的懂了。
冷风照夜,时间飞逝,转眼之间就到了三日后。
陆怯没有需要整理的行囊,他将短刃插进腰侧,最后合上了屋子的门,孑然一身前往王府,暗处的影卫早已先他一步将消息送回王府,是以陆怯到时,恰好就撞上了傅呈辞从府内出来。
傅呈辞与往日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