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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的眼睛未曾从他身上离开,那削薄的背脊在印象中好似不论何时都未曾弯曲过。
他的内心升起了一丝偏执阴暗的想法,本该活在泥泞污秽之地的人,为什么始终可以这么挺正脊梁。
如果打压下来一定十分的有趣。
傅呈辞自然没错过陆玉眼里的阴暗,不由得微微蹙眉。
陆怯坐上了那辆特地为他安排的马车上,他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对外头嘈杂的声响略有不适的微微蹙眉,他的声音如同那清谷鸣溅,细听之下还藏着几丝倦意:“事情处理好了?”
阮刀与他同车,微微掀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同陆玉的车架落后了一些。
他的神情有些惬意的放松,“主上放心,我验过的确断气了。”
闻言,就见陆怯的眉头轻轻的舒展开来,在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后连那心头沉压事情都轻了许多。
他这次一定会让陆玉再无翻身之日。
长兴宫大门紧闭。
高公公开了门就请了肖亓进去,太子等另一干人全都被拦在门外。
陆玉不安的蹙眉,他同姜相私信的时候就听隐隐有传闻,承德帝近来沉迷后宫,连早朝的次数都减少了许多。
就连姜相想见承德帝一面,都要候上许久,而且这后宫内一群僧人更是进出频繁的很。
自古以来帝王亲佛是好事,但若是事事都请教佛祖,那可就不妙了。
他唤来守在门口的帝王内侍,问道:“公公可知父皇闭着长兴宫的门是为何?”
在他的印象中长兴宫从未闭过门,若是有那也只是极短的时候,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
“太子折煞老奴了,老奴就是替陛下看门的,陛下的做法哪是老奴可以揣测的。”
高公公的臂弯挂着拂尘,说话时恭敬有佳。
陆玉知晓他这问不出话来,面上僵硬的笑了笑,便回去候着了。
几人约莫等了半刻钟,肖亓才推门而出,宣布了承德帝的交待。
“太子殿下、炩王殿下,陛下说让二位回府将那玉牌取来。”
他见两人不动,又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位请回吧。”
陆玉的面色有些复杂,“肖亓我父皇就和你说了这些?”
他们一行人在外足足等了半刻钟,而最后反而只有肖亓能进去说上两句话。
他心底存了私心,说话的时候也少了斟酌。
这话虽是对着肖亓说的,目光却忍不住的落在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