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中秋时,姬云继新收义弟不久,正浓情蜜意时,也没放他们回去过节。
如今即将重阳,虽然还是新收了两个义弟,姬云继却被皇上的一道圣旨搅了兴致,一封书信扰了心绪,顿觉干什么都没劲,开口便将几个人打发了。
连姒月姬这么不会看脸色的人,也觉出王爷心情实在不好,低眉顺目,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他是贴身侍奉王爷的,又能躲到哪儿去?
王爷喝酒凭心情,心情好的时候,能醉到睡死,心情不好,喝不了多少,却反而上头,头疼,睡不着,就闹腾。
他闹腾,不是拳打敬老院脚踢幼儿园,而是瞅什么都不顺眼。还没进大门,抬头往匾额上一看,“这谁家?”
匾额上就俩字,“姬府”。
姬家在京城的王府,正门顶上挂的是先帝御赐的黑底朱字描金匾额,上书四个大字,“忠勇王府”。
姬云继不想在他爹面前碍眼,远离忠勇王府买了个院子,正门上的匾额改过几次,最后一次改的是“无极堂”,因他爹骂他“早晚乐极生悲”而改,府里厅堂上挂的是他不擅长的草字“乐无极”,写了十几张才挑出一张满意的。
而此处宅子修缮完毕,李福甄让他起个名子,当时姬云继已经没了当年那种意气风发的豪情,只想着一会儿议事的内容,因此随口一句:“没什么可叫的,低调吧,就姬府得了。”
可如今他看那“姬府”的匾额,又不满意了。
谁也不敢说啥,只等着他金口一开,他说改啥立马改。
姬云继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后看看,瞳孔一会儿聚焦一会儿散光,不知怎么盯上了姒月姬,像招小狗一样对他挥挥手,“你,过来,你说,这谁家?”
姬云继心道我都躲这么远了还能躺枪,难不成还能我说是谁家就是谁家?忍不住开了个玩笑,小声道:“回王爷的话,这是我家。”又觉不妥,加了一句:“您和我们的家。”
姬云继似乎只听到前面那句“我家”,点点头,“哦,你家,狗窝啊!”
狗窝?
姒月姬想我难道是条家犬吗?
姬云继又起来晚了,想起传旨的公公今日要走,他早起估计也议不了事。本应去送送的,不过姬小王爷向来骄奢跋扈,他若去送了,反倒不是他了。
他懒洋洋起来,一边洗漱更衣,一边吩咐下人去衙门盯着,什么时候能够议事了,赶紧回来告诉他。自有下人领命而去。
他看着小马,问他:“月姬呢?”
小马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他:“王爷,昨天的事儿,您还记得吗?”
姬云继摇摇头,“不记得了,和姒月姬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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