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发现王爷不愉的表情,才发现自己又得瑟大发了,忙跪下磕头。
这一下牵动了浑身的伤,尤其是身后的裂口,更是疼得他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
王爷没理他,手里把玩着那扇坠,问他:“光有扇坠,怎么没给我做把扇子啊?”
姒月姬这时才注意到,王爷把他送给他的礼物,能戴在身上的,都戴上了,无法戴的也都摆出来放着面前细看。
姒月姬突然觉得很害羞,又欣喜,又害羞,忙低下头吃那块点心,觉得这点心异常地甜。
王爷又说:“这些东西,也只能在车里偷着戴戴,实在上不了台面。”
他说着,便把东西又一件件摘下来,最后拿下发簪时,头发如瀑布一样滑下来。他说:“你帮我收好吧。”
因为一直坐在车里,王爷嫌束发不舒服,一直是披散着的。
姒月姬想,王爷还是这样披着头发好看。
他开始收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真是好笑,他早就猜到王爷不会喜欢他的那些破玩意,送他的时候还可悲地带着期望。
如今王爷自己都懒得收拾这些破烂,让他帮着收拾,这是变相把礼物还给自己吧。
姒月姬把每一样他曾经精心地做的小礼物,又装回它们专属的袋子里,拿包裹把他们包在一起,却不知然后应该放在哪儿了。
放在王爷的箱子里?别自作多情了,王爷已经不打算要的东西,怎么能装在他盛着宝贝的贵重箱子里。
拿回去自己收着?可是这些东西也不再属于自己了。
姒月姬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就像那些被送出去却没人要的礼物,他自己不也是在签定契约那天就不属于自己了吗?同样地,王爷也不爱要他。
他捧着那个无处安放的包裹,求助似的看了一样王爷。
王爷正看着车窗外,那里还有一点余辉尚未褪去,火红火红地,美丽而不绚烂,很快就被青色的天空淹没,拉着那脆弱的火红一起归于黑暗。
姒月姬把手里的包裹放下,摸出火石点燃蜡烛。
那个包裹于是就顺势待在角落里,将来它在与不在,全由天定吧。
山坡不陡,马车也能行到破庙前。姒月姬先蹭过去打扫,那破庙不大,但陈年老灰不少,几个侍卫也过去帮忙,耽误了一会儿才收拾得差不多。
姒月姬把供桌清理干净,桌腿削下去半截,铺上厚厚的干草,又从行李中拿出被褥铺上,这才扶王爷到那临时的床上休息。
他又捡柴烧水,先泡了一大壶热茶给王爷和各侍卫们,同时用陶罐淘了米饭,里面放上腊肉丶土豆和干菜,直接把饭菜蒸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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