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招展,他这是得瑟给谁看呢?就算他不把皇后嫔妃放在眼里,他也不把肱股大臣们放在眼里么?”
姒月姬低下头,垂下眼帘。姬云开说的话他很不爱听,但此时不是发火的时候。
姬云开以为触动了姒月姬的伤心事,便说:“要不我们去别处逛吧。”
“不,再靠近点,我要看看他要干什么。”
姬云继正在郁闷。
他一个不过是暂代的督察使,离了南疆,就算是自动卸了职,如今只能以忠勇公儿子的身份坐在这里。但大臣的子嗣也不是谁都能和皇上一起赏灯的,他坐在这儿,谁都知道,只因为他是皇上的脔宠。
他本不想来,因为这样只会适得其反,让大臣们更加针对他。但皇上根本不允许他拒绝,他要以这种方式告诉众人,姬云继,他是一定要保的。
皇上并不是冲动舞断之人,他虽然没说,但姬云继猜测他在朝上一定受了很大的压力,才决定把他摆到明面上来。
姬云继感激,无奈,也担忧,他怕自己会连累皇上。皇上已经为姬贯虹的野心头疼不已,如果因为他再引起更多大臣的不满,只会让皇上更加困难。
何况不仅大臣们瞅他分外鄙夷,皇上的皇后妃嫔皇子皇女,谁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他还得笑着,因为皇上也难受,他只能尽量让皇上不那么难堪。
第一个来和姬云继喝酒的,不是宋心玉,而是唐文舒。而皇上并不觉诧异,那时姬云继还不知道,唐文舒已经在朝中替他说了不少好话。
皇上说:“唐爱卿便在这里多坐一会儿,这里看得清楚。”
此时宋心玉才过来,手提一盏莲花灯,说:“皇上,我来得晚了,是因为刚才在下面发现一好联。您这里才子云集,不知可否向皇上讨个彩头,有谁对得好下联的,便赠他皇上的一幅墨宝如何?”
“你这奸商,做生意都做到孤身上了。以你的名义讨赏,彩头却要我出。你说,你还想从我这儿赚点什么回去?”
“皇上,我就想讨您一幅墨宝,所以我在路上已经想好了下联。皇上,我这可是抛砖引玉,不管对得如何,您都该给个赏赐,以资鼓励,对吧?”
“你呀,到现在都不肯把那上联打开给大家看,就为了讹我吧?云继在这儿,他的书画可比我好多了,你怎么不从他讨?”
“云继的笔墨自是个个都是上品,但比不上皇上您,下笔就如气壮山河,其中豪情,无人能敌。皇上,您不能总让我天天抢您给我爹下的诏书看吧?”
“好!好!好!”宋心玉这马屁拍得极到位,皇上龙心大悦,“你快把那上联给大家看看吧,我答应你,一定回去好好写一幅气壮山河的字给你!”
宋心玉这才打开那花灯下的上联给大家看。一众才子官员,凡是想在皇上面前展示一番的,均伸长脖子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