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他爹无论如何都要杀死他。
他悲,他悲他亲爹竟然要杀死他。
“王爷,”姒月姬轻身地说,就像平时聊天,脆响的声音竟也让人略觉沉静,“我能跟您一齐去上朝吗?”
“你去干什么?”
姒月姬俯下身,嘴唇紧贴他的耳边,就像亲吻他的耳垂,低语到几不可闻:“我能杀了你爹吗?”
姬云继心中一震。
是了,做父亲的总想杀了儿子,做儿子的除了害怕,怨恨,悲伤,难道不敢奋起反抗吗?
他慢慢转过头去,用牙齿轻轻碾着姒月姬小小的耳垂,未开口,竟有些哽咽。他深吸一口气,将那耳廓整个咬住,用极小的声音说:“需要时,替我杀了他。”
姒月姬把耳朵薅出来,舔了舔姬云继粘在睫毛上的莹光。
“如您所愿。”
姒月姬上朝那天,穿了皇上为他特意设计的那套官服。现在想起来,皇上那时就致力于将他打扮得花枝招展。
但是同样的人,同样的装束,在不同的场合,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那天姬云继也知道这一次上朝的严重性,因此不由自主地,透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气。
他剑眉微树,眉头稍皱,凤眸微眯,嘴角微垂,不过是些微的改变,但是他叩拜之后,起身之时,眼神顺便一扫,仿佛看到了每个人的心底,居然看得每个人都心底发颤。
他还是他,美若仙女,气质却变了,似是武曲星下凡。
威风凛凛。
忽然不少人想:姬云继是姬贯虹亲生的,绝对错不了,这与生俱来的王者一样的气势,简直和他爹如出一辙。
甚至青出于蓝,他不过似是不经意地眼神划过姬贯虹,但他眼中的决绝,竟让姬贯虹心中一凛。
姬贯虹几乎从这一眼,就可以判断——
姬云继彻底放弃他这个爹了。
与大年三十那天,姬云继去忠勇公府送礼不同,那天姬云继虽然送去了□□的鼻烟壶,但眼底还带着希望。
但他此时眼中,既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他看他的眼神已经再没有了感情,只是单纯地面对敌人。
姬贯虹忽然想到,那天如果姬云继就像现在这样决绝,那他大概根本不想碰姒月姬的一根汗毛。
姚驰音看着姬云继骨子里透出的凛然的帅,几乎就要从龙椅上扑下去,把这样的姬云继按倒,再狠狠地□□。
然后他看见姒月姬时冷静了下来。
姒月姬和姬云继一样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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