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账目同刚才的名册一样,都应是放在姬府的,难道姬府出了什么变故?
他再看黄廷禄,心中更是担心,不由和姒月姚交换了一下眼色,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安。
“皇上,”他将账目呈上去,“这两份账目确是真的,只是不完整。我不知道他们是没偷全啊?还是偷全了,但把至关重要的一部分给扣下了?”
皇上说:“来人啊,拿下,大刑伺候,让他把剩下的部分交出来。”
那人霎时脸就白了,跪下便喊皇上饶命,见无果,又去求姬贯虹。
姬贯虹冷笑一声:“是你自己跑来说有实证,却又残缺,求我干什么?跟我有关系吗?”
他又对皇上说:“皇上,下官不察,让此等别有居心之徒混了进来,只是这账目问题,还望姚驰继解释一下。”
“姬大人,您的修养哪去了?驰继现在已经是王爷了。”
姬贯虹:“……姚王爷,还请解释一下账目出入的问题。”
姚驰继于是抱拳说:“皇恩浩荡,前后拨出三次军费,让南疆造了两条大战船。可是各位大臣,你们知道造一条战船需要多少银子吗?朝廷拨下的军费够造几条战船,你们知道吗?姬大人,”姚驰继面向他曾经的爹,“您手握兵权,指挥兵部,这造一条战船需要多少银子,他们不知道,您不能不知道吧,兵部不能不知道吧,不如您给大家解释一下?”
皇上:“姬大人,那就请您解释一下吧。”
姬贯虹:“……还有下一位证人。”
“姬大人!您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啊?如果你连这都说不明白,我看也不用请下一位证人了,先治你个诬陷皇族之罪!”
一时朝廷似有冷风吹过,未见兵器,却有剑拔弩张之感。
姬贯虹为了姬云开,还是忍了:“皇上,朝廷拨下的军费,连造一条船都不够,姚王爷账目缺失的部分,大概是用于补充造船之资。微臣因为对伏南王爷竟要谋反而过于震惊,以至于对这项指证未及详查,臣自请罚奉一年,以补南疆大家们的损失。但是皇上,还请先听听其他人是怎么说的?”
“一年不够,两年。”
“……是,皇上。还请……”
“还有,兵部尚书魏执,这造一条战船,该要多少军费,你知道吗?”
魏执汗都下来了,他无论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是错。他扑通一跪:“皇上,实在是北线、西线、东线的战事均吃紧,耗费军费颇多,南疆的军费,一时实在凑不出来啊?”
“朕问的是,你知不知道?”
“皇上,臣,臣……”若说不知,便是无能,便是失职,若说知晓,便是隐瞒不报,欺瞒皇上,这两条路都没法走,魏执只好坚持原来的说法:“皇上,当时南疆战局还没有那么紧迫,所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