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律昆随手一挥,就有一个小飞虫飞向竹楼。竹楼拼命躲避,将姒月姚对向了那小飞虫,小飞虫却不搭理姒月姚,拐个弯又飞向竹楼。姒月姚死死扳住竹楼的脑袋,那小飞虫就飞进了他的脖子上,一会儿功夫,竟钻了进去,表面只留下小小一粒血珠。
姒月姚看着律昆,律昆说:“等着。”
他只好耐心地等。
过了一会儿,竹楼的眼神开始涣散,律昆便问:“你把那什么莺娘,哦,黄莺娘,藏哪去了?”
竹楼半点没犹豫,说了一句什么,姒月姚没听懂,但他知道是南疆话,便看向律昆。
律昆却皱着眉,“是万蛇谷,那地方很危险,怎么把她关在那种地方?我们部落的人都尽量少进去。那个黄廷禄,他是不是认定了你会反悔,所以压根没打算让你媳妇活着出来呀?”
黄廷禄哭得更惨了,姒月姚急得当时就要往外跑。
姚驰继忙止住他:“慢着!这位律昆首领,您怎么敢保证他说的是真的?”
律昆对姚驰继笑得很灿烂:“你也可以问他个问题试试。”
姚驰继看着竹楼涣散的眼睛,喉间有些哽咽:“竹楼,你为什么背叛我?”
竹楼喉咙里咕噜咕噜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姚驰继看向律昆,律昆解释道:“看到了吧,所以说这个方法是最准确的,他不想说的事,绝不会说出来,甚至不会撒谎,所以他只要说出来的,就是真的。也就是说别看他嘴硬,但在他心里,那黄莺娘被他关在哪里,根本就不重要。至于他为什么背叛王爷,对他来说反而是非常重要的事,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说。”
他说完,又问竹楼:“可有人看守那黄莺娘?”
“没有,我把她绑了,就直接扔谷里了。”
律昆的脸色一变:“那她活不了了吧?”
黄廷禄再也忍受不住,跳起来就去撕打竹楼:“这都快一个月了,她可是怀着身孕啊!你居然把她绑了扔在那儿,你让她怎么逃?怎么逃啊!啊——”
姒月姚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他想回去找姐姐,但如今王爷和姬贯虹撕破了脸,危险性大增,而黄莺娘可能早就没有了活命的机会……
他立时就想撕了竹楼。
皇上忙让人把姒月姚和黄廷禄拉到一边,趁竹楼还在恍惚,赶紧问了些别的问题。
于是知道了名册和账目果然是他偷出来的,那支出的账目还有下册,还在原地方好好地呆着。
至于那些在联名信上签名的兵士,则是他花钱收买的,他们中很多人不敢进京直面王爷,因此外面等着作证的人并不多。
接着又问及那指证姚驰继的大家,原来是对姚驰继早有不满,诸多埋怨,被竹楼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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