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缓了过来。跟姬贯虹复了命,姬贯虹便挑了个官员写奏疏。反正这事必须成,否则皇上就消极抵抗,还不如姬贯虹这边主动提,还能落得双方都高兴。没想到他这次拍到了马屁上,姬云继以为他是故意的,想拿义弟们要挟他。
姬云开和姒月姬一起出了议事厅,姬云开问他:“这下不能天天伺候皇上了,怎么办?”
姒月姬说:“那我伺候四哥,您看行不行?”
姬云开知他是说笑,但他希望当真,便沉下脸,“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仅此一次,之后我便会被皇上处死,再没伺候您的机会了。”
姬云开知他夸张,但也知姒月姬即使不被处死,怕是也会被打断腿。他冷着脸不言语了。
姒月姬在符澜房里看到了他。符澜虽是个海兵,但整个人文气得很,以至于姬云开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竟然也能把他折腾在床上躺了一天。
他一见姒月姬,满面通红,忍痛起来给他和姬云开倒了杯凉茶。姬云开想制止,见姒月姬未动,琢磨一下,想到这是符澜的自尊,便也由着他了。
姒月姬当初在海上的时候,与符澜勉强算是有些共患难的情谊。这要是在以前,姒月姬干脆懒得再看符澜一眼,但他如今要替王上在外面周旋,这符澜不管将来有没有用,也是要见见的。
双方客气了一番,后姒月姬和姬云开离开。姬云开邀姒月姬共进晚膳,有话要与说。
姒月姬想回去歇着,但面上还是很高兴的样子:“定不辱命。”
姒月姬连装假都不用心,姬云开心中不悦,瞪他一眼,“你知道我要干什么?还定不辱命?”
姒月姬拖长音说:“当然是——不管姒公子要小人做什么,小人都……”他话题一转,“是关于皇甫先生的事吧?”
姒月姬没猜错。他不装假了,姬云开却有些失落,想追问他自己让他做什么他会不会照做。虽然知道是白问,但人总是会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已有下人跑去把酒菜备好,姒月姬给姬云开和自己倒了一杯。姬云开抿了一口,说:“你说我请皇甫先生吃酒,会不会显得唐突?”
“我觉得不会,四哥若以文会友,应该是正好的。”
“好个以文会友。”姬云开把几个盘子往姒月姬面前推了推。
姒月姬和姬云继吃饭时,姬云继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不敢自己伸筷子。离开姬云继他就没这忌讳了,即使与姬贯虹一起吃饭,也是想吃什么就夹什么,够不着的站起来,甚至绕着桌子走,就像乡野俗人,粗鄙得很。
姬云开讲究惯了,受不了他这种太过不讲究的,就干脆把盘子推到姒月姬面前。
姒月姬只当姬云开照顾自己,说了声“谢谢”。
“那你就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