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仍不认同:“那不还是一条狗。姒月姬若是对我忠勇公府忠心,绝不至如此不堪,至少在府里也个能让人尊敬的管事。”
“可月姬是可以和皇上睡龙床,而皇上又肯与他睡狗窝的。”姬云开看看天上的月亮,“若让我与他睡狗窝,恐怕我都不能愿意。”
姬贯虹斜眼看看姬云开,皱皱眉,“你不要与他走得太近了。”
姬云开摇摇头:“没机会走近了。”
他们都快出了皇宫,有太监跑过来,对姬云开说,皇上与学子饮酒论道,让姬云开也一起去。
姬云开有些不太想去。又要看皇上与姒月姬似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实则扯不断的亲密,他觉得酸得牙要倒。“二哥和我一起去吧。”至少有个人陪陪自己也好。
饮酒论道宴上,姬云继一扫半死不活的状态,眼盛碎光如繁星,神采飞扬如落霞,口吐珠玑如高山流水,思维敏捷如大河奔腾,震惊了满堂学子,也震惊了姬云开和姬云启。
姬云继借着酒劲,很久没有如此直抒胸臆。他没有倒苦水,却借着论道,把他心中的天下大道,分析个透彻。对他来讲,这是他最好的生诞之礼,开心地喝多了,如果不是想着义弟们还等着单独为他庆贺,他估计早就趴下睡了。
唐文舒在宫门口把礼物交给姒月姬后,本已回府,姬贯虹又招学子进宫为皇上贺寿,他毕竟也算个学子,此时进宫也合法,所以他又跟着进来了。姒月姬因为皇上身边有义弟们围着,坐得离皇上远了些,唐文舒就凑到他身边,与他又喝了几杯,津津有味地听皇上与学子辩论。
“之前我与皇上曾同饮过一次,现在想想,那顿酒真是白喝了。”唐文舒直后悔,“那时候我光想着皇上到底与齐人社有没有关系,想着他到底做没做弃城之事,现在我才明白,那些又有何?闻道之乐,机不可失啊。”
姒月姬也不说话,只和他碰了一杯。唐文舒问他喝了多少,姒月姬说没注意。唐文舒乐了:“我大致帮你算了一下,你这酒量,怕是海量啊。”
姒月姬看看酒杯,“我喝得多吗?”
“已经相当多了。”
姒月姬把酒杯放下。
唐文舒问他:“怎么?不喝了?”
“嗯,”姒月姬说,“一会儿还得伺候皇上呢。”
学子散去时,已经很晚了。回府的路上,姬云开忍不住说:“就算皇上是庶子,他比那姬星移实在是好过太多,不,二哥,恐怕你我加一起都不如他,爹当年若能留住三哥就好了。”
姬云启道:“你别忘了,星移是因为皇上才流落在外多年,爹本身就爱子如命,怎能容他?更何况我们的娘,恨不得云继为星移偿命,没法留啊。”
姬云开想想,问:“你猜月姬如果听到我们的话,他会怎么说?”
姬云启微微一笑:“庶子不算儿子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