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得严丝合缝,逼着姬云继咽下去。
姬云继呛得咳了好几口才顺过来气,一脚就把姒月姬踢了出去。正赶上其他义弟们从各衙门里结伴回来。
姒月姬有些发愁,一是愁外袍虽然还在,但裤子都在殿内,现在皇上正气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许他进去拿。
二是发愁,这五人又要嫉妒了。
姬云开的婚礼在正月廿六举行。这一日比登基大典都热闹,各番邦使臣都来拜贺,各州县贺礼简直如汛期大潮。
不过这些姒月姬都没看到。姬云开大婚,可以说与他和皇上有关,但只要他们不愿意,就与他们无关了。
姒月姬猫在钓鱼殿,皇上说今天是个好日子,赐他不用跪。他闲来无事,提笔作画,把那欠了一个月的年画娃娃细细描绘,就像给他心爱的人涂脂抹粉,打扮得越美越好。只是那年画娃娃还是从浴桶里刚出来的。
何守刚刚结束,躺在一边休息,自有小奴过来殷勤伺候,清理干净。他懒懒地问姒月姬:“你在画什么?”
姒月姬便把画拿起来让他看。“你看像吗?”
“不必问就知道你画的是哥哥,也是不必问就知道你画得一定不像……不过你别说,还真有点像。这幅画完送我如何?”
“不如何。”姒月姬放下画,开始上色,“我画的是工笔,且不说我画不画得完,单说要送你,怎么也得画个皇上成年后英明神武的样子给你。”
此时正是赵潘玉的顺序,竟也能在哭泣之中插了一句:“我也要。”
“好,我干脆一人给你们画一幅。”
工笔是要一层层上色的,在重重叠加下,达到几乎没有界限的润色效果。姒月姬没那耐心,给每个人画的都是皇上身着白衣,发似泼墨,只有面部被他仔细描绘,生怕有一丝瑕疵。
有一日姬云继都看得烦了,对他说:“画坏了又如何,你脸上不也有一道疤吗,我看着挺好的,还有威武阳刚之气。”
“那怎么行,”姒月姬眼都不抬,生怕手一抖,画坏了,“这可是要送给各位公子的,当然要尽善尽美才行。总要给他们留个念想。”
“什么念想?”
姒月姬未作答,把那笔画完,才抬起头看向姬云继,“我怀疑,他们伤心了。”
义弟们的变化,姬云继比他更清楚,也有些担心。他沉吟一会儿,却问姒月姬:“你呢?你不会伤心吗?”
“我当然也会伤心,不过我是个狗皮膏药,赖在你身上就撕不下来了。所以我只画你小的时候留作纪念。”
姬云继吻他。“你把我年轻时也画下来吧,等我老了,可以再看看。”
“就算你老了,我也喜欢。”